116、承諾(1 / 3)

韓冬淡淡一笑,指了指遠處。大雪紛飛之中,一支足有數百人的隊伍,打著儀仗簇擁而來。

次仁阿登雙眼微縮,卻見韓冬腕中佛珠一陣輕搖。

“次仁阿登,你可知你所想之事,已在他人算計之中!何況你今日所說之事既然隱秘無比,卻更應拿出些什麼來證明此事!”

韓冬想到次仁阿登當年對師尊所起的心思,雖然此人直言不諱,所說並無隱瞞。但自己心中對其已再無一絲尊敬之意。

所發之聲,異峰突起,直指次仁阿登軟肋。並質問其如何能證明此事,心中卻有些期待,也想看看師尊,到底會在此處留下何物。

轉念想到此人先前派群佩江央送來的信件上,刻意模仿師尊的字跡。或許師尊所留,就是一封信函也極有可能。

若是如此,此次上山之行,確實算得上大有所獲。因為在自己記憶之中,師尊所留字跡極少。就是在金山寺中,也隻為其在山門之上題寫寺名而已。

韓冬聲音剛落,正如同他所料。就見次仁阿登自金黃色僧袍之中,掏出一封信函。隨手一揮,黃色的信函已向韓冬飄去。

“先前本座特意以唐師字跡寫信,就是想要看看,這來到大雪山之人對唐師字跡是否熟悉。因為若非熟悉之人,完全可以假做不知,本座隻是多費口舌而已。”

“這封信函乃是唐師當年所留,本座從未拆開過。其中字跡,閣下應能辨別真假。不知有此信函在此,可否算得上是證據?”

韓冬也不搭話信手一揮,信函已穩穩落到雙手之中。不管此信真假如何,隻有拆開方能知道。但在接信之時,韓冬隻會當成是師尊親筆所留,不敢單手捧之。

更何況自己方才就曾想到過,師尊應會是留下了一封信函,這與自己所想完全一致,心中已覺其中並無虛假。

信函原本應為金黃之色,因年代太過久遠,已變成渾濁的淡黃。信函密封極好,果然如次仁阿登所說,並沒有人拆開過跡象。

這封信函與次仁阿登寫給韓冬那封信件,外觀上沒有任何區別。隻是在信封之上,卻寫著四個字體。

“徒兒親啟!”

這四個字體仿佛帶有一種神秘的魔力一般。韓冬一見之下,已是捧起信封,順勢拜倒在廣場之上。

次仁阿登一見之下,臉色立時柔和了幾分。韓冬能夠辨別字跡真偽,倒是不需多說。

韓冬三拜之後方才站起身形,手指拂過信函,卻好像不忍開啟。

就在這時,奏樂之聲更隆,儀仗隊伍已走到了近前,離此已不足兩百步。

在次仁阿登身後眾喇嘛略顯焦急的神情之中,韓冬長吸了一口氣,這才伸出指尖在信函封口處輕輕一抹。一張泛著淡黃色的紙箋,已輕輕滑落在韓冬手中。

“徒兒!其實我也不知你到底是誰!不過你既然能打開了這封信函,那定然與我少不了師徒的關係!事實上,我也有過猜想,這封信函若是常人開啟,隻怕會因此而送命!”

韓冬看到這裏,若有所覺,目光不由掃向次仁阿登。卻見次仁阿登枯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正看向遠遠走來的儀仗隊伍。

韓冬微一側頭,奏樂之聲突然停下,那支儀仗隊伍已站定在三十步之外。

隻見隊伍之中也是一色喇嘛僧衣,隻是比次仁阿登身後所站之人多出不少。當先一人身形極為高大,竟然能與亞曆山大相仿佛。

這人麵相極為剛猛,有如佛門怒目金剛一般。年齡卻隻在三十上下,一身大紅僧袍,站立在潔白的雪地之上,在所有人之中最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