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舞嫣的話語,那太醫腳下一軟,忙跪在了地上,低垂著頭,道:“臣惶恐。”
“嫣兒,你胡說些個什麼?”墨子邪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竟不要他們倆的孩子,她竟要親手打掉屬於他們倆的孩子……
“我沒有胡說,我清醒的很,我絕不會要這個孩子的,因為孩子的父親是你!”舞嫣仰頭對上墨子邪的視線,蒼白的臉上滿是恨意。
墨子邪直直地盯著坐在床榻上的舞嫣,語氣低沉地道:“無論你多麼恨我,我都要你生下這個孩子。”
“王爺言下之意是不會給我打胎的方子咯?”舞嫣雙眼微微眯起。
“絕不給。”墨子邪的眼中滿是堅定之色,“我定要你好好地生下這個孩子。”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旁跪著的太醫渾身發抖,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己今日惹上了這無妄之災……
“我薛舞嫣絕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地如願以償。”舞嫣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一抬手已取下了發髻上的銀簪,一揮手,那簪子落在了地上,沾著點點鮮紅的血漬,而舞嫣左手的手腕上,已然多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不斷地湧了出來……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伺候在床榻便的青橙忙上前,讓舞嫣癱軟的身體依在自己的懷中,眼中滿是慌亂之色。
“哢……”舞嫣的手臂一滑,伴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戴在手腕間的玉鐲敲在了床沿上,竟碎成了四分五裂,紛紛脫離了手腕的束縛,灑了一地。
看著白皙的手腕上,那不停滴落的血,舞嫣的嘴角輕輕地揚起:“鐲子,為母後所送,現已碎,注定你我夫妻情分已盡,從此,從此……”
話未完,舞嫣隻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墨子邪跌跌撞撞地邁步上前,跪在床榻前,用手捂住了舞嫣手腕上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溢出,沾染了他的手掌,滴在了他的衣擺上,韻開了一朵朵的血花。
滿臉的慌亂之色,墨子邪似才想到房中還有一位太醫,忙厲聲斥道:“你還跪著做什麼,趕快給王妃止血啊。”
“是,是,是,奴才遵命,奴才馬上給王妃止血。”墨子邪的一聲厲吼喚回了太醫緊繃的思緒,忙起身,走到了床榻邊,打開醫藥箱,動作嫻熟地處理著。
一番折騰、忙碌之後,太醫擦了擦額際上的汗水,衝墨子邪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王爺,王妃的傷勢已無大礙,胎兒也安好,隻是王妃的身體十分虛弱,現又失血過多,定要安心靜養,萬不可再受了刺激。”
“本王知道了。”墨子邪無力地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