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瀾也在暗暗打量南舒,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比她還要靈氣幾分,周身恬靜淡雅的氣質也讓人生出親近之感。
“夏姑娘,請坐。”
“多謝!”
夏薇瀾接過隨身丫鬟手中的玉盒,推到南舒麵前說:“南姑娘回京時便想著過來拜訪,隻是聽聞姑娘身體不適,就先尋了味藥材當做給姑娘回京的賀禮,所以耽誤了幾天。”
南舒打開盒子,訝異地看著夏薇瀾,連忙將盒子退回去,拒絕道:“這份賀禮太過貴重,南舒不能收!”
“姑娘是布神醫的弟子,什麼貴重的藥材沒有?還是說這隻是姑娘拒絕薇瀾的托詞,不願接受薇瀾這點小小的心意?”
“你別多想,隻是百年靈芝確實太珍貴了,我怎麼……”
“那姑娘更要收下了!不珍貴怎麼能讓姑娘知道薇瀾要結交的誠意呢?”說完還朝南舒俏皮地眨眨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南舒要是再不收下倒顯得矯情了。
“如此,阿舒多謝薇瀾姐了!”
“應該是我向你賠不是,哪能受你的道謝!”夏薇瀾愧疚地低下頭:“舍弟口不擇言冒犯了布神醫,布神醫行蹤不定不能當麵賠罪,隻希望布神醫念瑞兒年幼,不要太過怪罪才好。”
“師父不會的!”
夏薇瀾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南舒,南舒盯著夏薇瀾的眼睛堅定地重複一遍:“師傅不會怪罪夏公子!”因為師父眼裏隻有醫術,旁人怎麼說她從不計較,也不會放心上。
夏薇瀾回過神,朝南舒感激一笑:“聽阿舒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南舒也回之一笑,前世京中與她同齡的官家小姐都疏遠她,而她因為秦淵對夏薇瀾的心思冷淡地拒絕了夏薇瀾的結交。不過是她自己被嫉妒蒙蔽了雙眼,還毀了哥哥與她的親事,從那以後夏薇瀾不再與她親近。當時她心裏是什麼感覺呢?內疚、後悔、失落……畢竟她是唯一一個主動跟她成為朋友的人。
“你是不知道,你哥小時候有多皮,經常帶著我們去偷人家果園裏的果子。他和明軒在樹上摘好扔下來,我和子義蹲在地上撿,後來次數多了被發現了你哥就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被南將軍教訓後乖了幾天就又原形畢露了。他還愛揪我的頭發把我惹哭才放手。不過我娘去世的早,因為你哥的照顧才沒被其他人欺負。”
南舒靜靜聽著,原來夏薇瀾對哥哥的感情是從小積累的。
“我們這幾個從小一塊長大的,最無趣的就是秦王了,可能是因為生在皇家,許多事情身不由己,也就不像我們有愛玩愛鬧的性子。”
“後來我們漸漸長大,有了男女之防,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地胡鬧。你哥被南將軍帶進了軍營,明軒和子義進宮成了秦王的陪讀,我也在府中跟著教養嬤嬤學規矩,幾個人聚在一起的次數是少之又少。”
“阿舒很羨慕你們之間的深厚友情,我自小跟著師父四處行醫,真正親近的人隻有師父和師兄,也曾想結交朋友,隻是我們匆匆來一個地方,匆匆離一個地方,也就沒了這個想法。”
夏薇瀾握住南舒的手,認真地說:“現在你不再是居無定所,你有父母有哥哥,如果你願意,我就是你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