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訣說這話也是嚇一嚇南舒讓她長點記性。這兩天他回了一趟無幽穀,穀中早已人去穀空,那裏哪還有師父的半點影子?
師父離開無幽穀卻沒給他透露一點消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本來他還想著多花幾天時間等尋到師父的去處再回將軍府,卻因南舒心病複發,不得不先將這事放下。
“現在知道急了?”白訣又號上南舒的脈搏,手指在上麵有節奏地輕輕點著,一股看不見氣流鑽進南舒的手腕裏,沿路鑽進了心髒處,平複了那裏躁動的氣息。
“若不是我事先將千音蠱放在你身邊能提前趕回來,看你不得難受幾天!現在動動喉嚨,是不是能說話了?”
“師……兄……”紊亂的脈象被壓住,不用再受那心絞之痛,南舒張開嘴,果然能說話了:“謝謝……師兄!”
“呀!小姐能說話了!白先生果然厲害!”浣碧是個心大的,本來因白訣不顧禮數橫衝進來的忿忿之意隨著南舒能開口說話而消失殆盡。
嗓子好了,南舒有些話要單獨跟白訣說,便吩咐白霜和浣碧去院外守著。
“白先生可真厲害!不過生起氣來也著實令人害怕。”浣碧想到白訣鐵青的臉色,故作害怕地抖了抖。
“不過小姐和白先生兩人說的話卻是讓人聽不明白。白霜姐姐,小姐不過是受了風寒,怎麼聽白先生口中的意思好像是小姐患了嚴重的不得了的病症呢?”
“白先生醫術高明,與小姐師承一門,定會緊緊護著小姐。今日聽到話你隻管記在心裏,莫叫他人知道了去。我們不懂醫術,隻要記住從今日起咱們要比以前更加仔細地伺候好小姐。”浣碧聽不懂,白霜卻聽得分明,不過這不是她們能逾越的事。主子能毫無顧忌地當著奴才的麵說些隱秘的事,那是信任。身為奴才隻管伺候好主子,多做少說才是回報了主子的信任
浣碧捂住嘴巴,重重點頭:“記下了。”
南舒要問的一是師父的近況,二是白訣這兩天的行蹤。
世人隻知道布神醫以起死回生的醫術聞名,卻不知道她最擅長是控蠱之術。南舒是女子,對蟲子天生有懼意,所以沒有學這控蠱之術。
以前師父也會獨自離開他們幾天,這期間通常都是與師兄用蠱術聯係。算算日子她離開師父的日子已經將近十天,心中惦念的很。
“師父每日沉浸醫術蠱術中,三天不吃不喝不眠是常事,以前有我們約束著,現在我們都不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按時吃飯。師兄,你可與師父聯係過?她最近都過得如何?”
白訣皺著眉頭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將師父失蹤的事情告訴南舒。
“怎麼了?”南舒心中不安。
“師父不在無幽穀,千音蠱也聯係不到她。”
“怎麼如此?”南舒大驚,前世師父是跟她一起回京的,但是今生師父卻怎麼也不同意同她一同回京,而她也不好強求,隻是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