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的聲音響起,莫思邪接了起來。是王小青打來的。
“喂,小青,有什麼事啊?”
莫思邪忙了一整天,剛剛回到房間。才脫了一隻鞋,小青就打電話過來了。不過這也是常態,每天總是有很多的事情,即使下班了也是這樣。
“哦,可以啊。你在張姐那邊呆了多久啊?”
“……”
“有什麼收獲嗎?”莫思邪又問。
“……”
“可以啊,你跟張姐說好就可以了。”莫思邪又簡單問了問小青在那邊的情況,掛了電話。
天氣很熱,莫思邪又把風扇開大了一檔。他脫了衣服,一個人坐在床邊,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緩緩地吐出來,一天的工作剛剛才結束。
莫思邪租的房子就在天河村,離公司很近,他可以走路上下班,節約很多時間。更關鍵的是,房租還比較便宜,畢竟是城中村。公司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住在這裏。雋姐曾經勸過他,讓他找一個好一點的公寓,或者至少是有空調的出租屋,畢竟他的工資也不低,怎麼說也是經理了。不過他沒有搬,他在這裏已經住了五六年了。剛來廣州沒多久,就已經住在這裏了。
熱一點算什麼,又不會被太陽曬到。況且每天都在外麵忙,出差也多,等回到房間的時候,基本都很晚了。即使熱的不停的出汗,隻要把風扇開到最大,躺下來,很快也會由於身體的勞累而睡著的。
每年最熱最難熬也就幾周時間而已,而且那個時候,通常也會很快來台風的。一來台風,天氣就不會那麼難捱了。生活就是這樣,捱一捱,也就過去了。
不覺已經過去五六年了,莫思邪的奮鬥還算是順利。正如他讀書時候,老師給他們抄的那幅對聯說的那樣:“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
在別人看來,莫思邪一直是臥薪嚐膽的生活狀態,當然他自己並不覺得。他的事業慢慢有了起色,楊總也很倚重他。公司裏的其他人也很尊重他。
他沒有考上公務員,也沒有進入國企,隻是在一個小的私人企業打工。這算不上什麼正經的工作,至少在長輩眼裏是這樣的,也讓莫思邪的父親在村裏有些抬不起頭。不過管他呢,每個月,莫思邪總能寄回家裏一筆錢,相對於他們那裏的生活物價水平,足可以讓他的家人過得很好了。
這會讓莫思邪心安一點,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下午去郵局彙款的時候,郵局的櫃員推薦他開一張郵儲銀行的銀行卡,這樣就不用通過彙款的方式來寄錢了。可以用網銀,方便很多。莫思邪拒絕了,他當然知道網銀方便,他有其他銀行的網銀,也有信用卡,所有一線城市裏麵,光鮮體麵的人有的東西,他基本也有。不過妹妹不會用,父母也不會用,而且他的家鄉也沒有什麼ATM機之類的東西,隻有上個世紀就一直在營業的郵局。
可能是要來台風了,後半夜的時候,涼了很多。莫思邪睡到半夜,翻身把電扇調小了一點。又一覺睡到了天亮。今天要和楊總去談一個品牌的代理,莫思邪要更加精神的出門。他先是開了水龍頭抹了一把臉,然後又去洗手間簡單的衝了一個涼。睡了一夜,出了很多的汗。衝過涼之後,他又站在鏡子前,在下巴和嘴唇上塗滿了剃須膏。他的剃須刀的刀頭有點兒鈍了,應該換一個,不過也還湊合的能用。
莫思邪看著鏡中的自己,當年的青澀在慢慢地褪去。那年他還在村裏的時候,就有人要給他介紹媳婦,他拒絕了。他要離開那個地方,出來看看世界。村裏人說他長得俊,城裏人說他長得帥,來到廣州,大家都說他很靚仔。
靚仔這個詞,如果是當成名詞,就是普通的指代,沒什麼特別的含義,就和滿大街都是靚女一樣。但如果是用做形容詞,就是真的有些靚仔的意思了。不過,再怎麼靚仔也沒有用,在商場上,大家都是用實力說話的。
“楊總,莫經理,歡迎你們來訪!來,請坐,請坐。”
莫思邪和楊總去了花想容品牌的所屬公司,他們的負責人很熱情,和另外一個漂亮的女同事一起接待了他們。上來就先和他們熱情地握手,又請他們落座。
楊總和莫思邪跟他們交換了名片。對方是招商總監連總和商務助理阮小姐。
“楊總,您的名字一看就是適合做我們化妝品行業的啊。您應該是我們行業的老前輩了吧。”連總看到楊總的名片抬頭是:彩源化妝品公司總經理楊超美,仔細看過之後收到名片夾裏,又很客氣的恭維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