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介平民,荊軻從來沒有見識過朝堂的狀態。在通往王宮的筆直大道上,有著兩列士兵。每一個士兵都頭戴銀盔,身穿銀甲。那身盔甲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讓荊軻不禁眯起了眼睛。
當荊軻和杜窮踏入了宮門之後,那兩列士兵將手中的長槍或者斧鉞齊齊頓地。清脆的金屬碰撞地麵的聲音就如同驚雷一般,響徹整個王宮。
荊軻並沒有被嚇到,既然自稱為天才,他還是有著自認為與之相稱的能力。他很清楚這完全就是為了震懾住他們這樣的外國使節。
他瞥了一眼杜窮,杜窮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他每一步都很沉穩,根本看不出他有著一絲的膽怯。
跟在杜窮的身後,荊軻來到了大殿中,也許是秦王特意彰顯秦國的強大,也許本來就是這樣,荊軻和杜窮感覺整個朝堂顯得非常的華麗威嚴。
整座大殿以金色為主色調,以紅色為輔色調。秦王坐在前方,在他的身後是梁根雕刻著龍的立柱。那兩條龍刻畫得栩栩如生,它們的口中的珠子如果長時間凝視會有一種正在上下飄動的感覺。
群臣站立在兩側,他們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們兩人,那種眼神中所夾雜的不屑、懷疑和貪婪讓荊軻渾身不舒服,但是他仍然保持著鎮靜。
杜窮朝著秦王拜了下去:“奉燕國之命,修兩國之好,特獻上兩樣物品。”然後杜窮瞥了眼荊軻。
荊軻會意走到了杜窮之前,他取出了一個匣子,從匣子中拿出了杜窮偽造的樊於期的腦袋。
“為了表達燕國的誠意,今日特奉上樊於期的首級與燕國督亢的地圖。”荊軻手中拿著那早已萎縮的頭顱朗聲說道。
經過確認,那確實與樊於期的樣貌一模一樣。秦王心中大喜道:“那麼將地圖呈上來。”
荊軻捧著地圖匣,緩緩的走了過去。杜窮並沒有注視著荊軻,而是用天天暫時賦予自己的能力感知著兩邊群臣的狀況。
雖然他不能幫助荊軻殺死秦王,但是他能夠幫助荊柯解決這些阻礙他的人。而這時荊軻已經走到了秦王的麵前。
他將地圖一點點的展開,一邊指指點點講解著這幅地圖的各種標注分散秦王的注意力。而當地圖完全展開的那一瞬間,秦王看到了一抹寒光。他下意識的側身躲了一下。
劈中柱子的輕微聲音在王宮中響起,此時下麵的群臣都愣住了。一擊不中,荊軻的心境便出現了一絲變化,尤其匕首插入了柱子之中根本拔不出來。
杜窮皺了皺眉頭,他在那柱子上發現了異常的能量波動。“真是為了阻攔,窮極一切啊。”杜窮抬起手,揮動了一下,將那出現了時空波動的柱子穩定了下來。
如果沒有杜窮幫忙,那麼荊軻要拔出匕首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即便如此秦王還是站了起來。
秦王想要拔劍,但是發現自己根本拔不出來。看著渾身殺意的荊軻。秦王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荊軻刺出,秦王躲到了柱子的後麵。他一邊躲避著荊軻的攻擊一邊試圖拔出自己手中的太阿劍。
杜窮看著前往的戰鬥,此時他對這次個曆史有了新的看法。由於天天的部分能力的加成,杜窮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的事物。
太阿劍的能量波動出現了紊亂,就在荊軻刺向秦王的那一瞬間紊亂出現了,也正是這種能量的紊亂造成了無法拔出的表象。
“難道是毒匕寒月刃的力量?”杜窮自言自語道,隨手用手槍擊斃了幾個妄圖抓捕自己的士兵,“不自量力。”杜窮轉著手中的手槍一邊繼續觀察著那有意思的戰鬥。
此時荊軻和秦王正繞著那柱子跑,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杜窮很清楚如果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加上那天意的引導,荊軻必輸無疑。
“天意嗎?”杜窮抬起頭,視線穿透穹頂,射向了天空。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到,既沒有能量的波動,也沒有時空框架的異變,一切是那麼的平常,平常的毫無特點。
杜窮歎了口氣,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觀察,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秦王手中的太阿劍。他能夠奪取這個世界的武器,這還是上一次回來後天天才告訴自己的,因此他的突破口隻有那把太阿了。
最後杜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為什麼你要追他啊。”杜窮吼道。杜窮這麼一吼,荊軻恍然大悟,他停了下來,轉身便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