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當阿道夫醒過來之後,他對自己還能夠蘇醒感覺到震驚。他看著自己的身體,如同沉眠沉眠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改變。
一樣的衰弱,一樣的疲累。
他無力地拍動著自己身後的翅膀從土地中鑽了出來。一層微紅的血芒包裹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很清楚這層光芒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榮耀。
當他離開了那巨大的墓碑之後,發現自己的族人已經盡皆蘇醒。他大致清點了一下人數,隻剩下了當初沉眠數量的十分之一。
這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數字了,他還以為可能就連自己都已經看不到未來的太陽了。
他望向了祭壇的方向,既然已經蘇醒,那麼隻能說明阿薩一族已經找到了這裏。“族長,我們是否過去?”一個小精靈問道。
阿道夫看著他,他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就連周身的血光也已經忽隱忽現。“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他又環視了四周,基本上所有精靈都是與眼前這個的狀況差不多。
“可是這很危險。”很明顯這個精靈並不是很放心,即便他們的蘇醒是依靠著對方,但是已經過去了如此久遠的歲月,誰有能夠知道這段時間外界發生了什麼呢?
“不用擔心,而且即便對方懷有惡意,有如何?血之靈契與我們血肉相連,我們很安全,更何況若不是為了這個使命,我們恐怕很早就滅族了。”族長讓他不用擔心。
安撫了族內的精靈後,他便獨自一人飛向了祭壇。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在祭壇上的並不是阿薩一族。或許阿薩一族比自己滅亡的還要早,他腦中如此想道。
“終於看見活物了。”杜窮指著天空中飛舞的阿道夫,他終於看到這片空間中的活物了呢。
“別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天天道。然後它便飛到了阿道夫的麵前:“剛剛刨墳的,在墳頭蹦迪的。啊不,來喚醒盟友的就是我們。”天天又嘴欠的把事實說了出來。
幸好阿道夫不知道刨墳和蹦迪是什麼意思,否則恐怕自己不是睡死的,是被氣死。
“我叫阿道夫,是卡特一族的族長。你們是什麼人?”阿道夫自動忽略了那句聽不懂的話。“我不是人,我是書啊。”天天道。
阿道夫感覺自己對這本書說話可能是自己腦抽了。他不再理會那本胡言亂語的書,飛到了地麵上。主要是杜窮至少長了個人樣,應該會更好交流一些。
杜窮也聽到了阿道夫之前的問題,在阿道夫來到自己麵前後他便解釋道:“我們是衝著血之靈契而來。你們的預言很明確吧,這個世界遭逢大難,我們需要它。至於我們是誰,你們隻需要知道我們是這個時空的管理人員就可以了。”
杜窮說完便變出一塊磚頭,把要補充一句大實話的天天砸飛了出去。
阿道夫剛剛蘇醒的脆弱神經根本反應不過來杜窮和天天那超乎常理的舉止。他決定忽視這一切,畢竟杜窮說了個他挺感興趣的話題。
“你們是負責管理時空的?”阿道夫問道。“不要驚訝,其實當初我自己也很懵逼。”杜窮說道,“言歸正傳,血之靈契能不能給我?”
果然,還是要提到血之靈契。僅僅是之前的幾句話,阿道夫並不能相信他。“我們想見到阿薩一族。”阿道夫說道。
“可以,你們跟我來吧。”杜窮招了招手,讓天天將這裏所有的卡特族全部轉移出這片脆弱不堪的時空。
此時天天剛剛從一磚頭的眩暈中恢複過來。在它的周圍一道道炫彩且沒用的光芒不停地閃爍著,周圍的空間逐漸開始出現了崩解,一塊塊黑色的碎塊掉落,最後化為了虛無。
“我幫你們把這片空間摧毀吧,這裏已經不適合住人了。”天天說道。隨著裏層時空的崩解,外在時空浮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清新濕潤空氣,大自然的芬芳。卡特一族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美好了。而杜窮則體會更多的則是充斥在林間的敵意。
杜窮讓天天在自己身上繼續施加護罩來抵禦敵意後說道:“你們還記得路嗎?不記得跟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麻煩你了。”此時阿道夫的記憶還有些混亂,所以還是決定依靠杜窮。
當杜窮帶著卡特族來到了阿薩族的聚落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杜窮擦著臉上的汗,那種敵意真的太明顯了,即便有著天天的護罩仍然還是有細微的壓迫滲入了內部。
阿道夫看著熟悉的土地,看著嶄新的房子。頗有些感慨:“當年也是這樣呢,就是房子沒這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