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利有些疲憊,他離開綠野城時並沒有帶太多的生活用品,食物和飲水也並不多。而他就這樣堅持了幾個月。一路上他摘取樹上水果,尋找水源。雖然很艱辛,但是他至少活到了現在。
他擦了擦汗,抬起頭望向了天空。碩大的太陽此時正高高地掛在天空的正上方,讓他有些頭暈。
具體最近的村子貌似還有不短的距離。瓦克利拿出了之前從綠野城帶出來的地圖。看起來今天隻能在森林中過夜了。
瓦克利邁動著自己的雙腿,他有些太高估自己的體力了,當初就不應該走這條路。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跑到這片森林之中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之前好像聽到了什麼消息,但是現在卻想不起來了。自己的記性好像越來越差了。自從自己離開了綠野城,他便有著這種感受。但是他也能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不過他認為這件事就算是一件壞事也不會壞到哪裏。難道會被自己的過去還要慘嗎?他早已經已經看淡了,就連阿曼都變成了這樣,導致他早已沒有了與命運抗爭的想法。
或許順從自己的命運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吧。瓦克利坐在一棵樹下休息,他一邊哼著自己小時候父母交給自己的小曲,一邊取出了那個漆黑的匣子。
他總是感覺這匣子也發生了變化,但是他卻有找不到究竟哪裏變化了。隻能歸結於自己的心境可能改變了。
他將匣子放回了自己的包中,閉上眼睛打算小憩片刻,樹下的陰涼的微風消退了他行進的燥熱。
他在這種清涼中緩緩睡去,本來警惕的意識也在這種涼爽中被消弭於無形。
在睡夢中,他的周圍是一片黑暗。在這片黑暗中除了他之外什麼都沒有。“你恐懼嗎?”一個縹緲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他向四周望去,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很少做夢,尤其是這種透著詭異的夢。這讓他有些害怕。人都害怕未知,在麵對不知道的危險時,哪怕這個危險無關痛癢,也會讓人出現恐懼。
“不要怕,我隻是有些事情想問你。”那個聲音雖然有些冷淡,但是卻聽不出來有惡意。
瓦克利壓下了自己帶著些微恐慌的心:“你是什麼人?”
“人嗎?”他居然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許久他才止住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或許隻是一縷意識,一縷漂泊無依的意識。”他對自己的遭遇似乎並不在意。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不要在糾結這個問題,我隻是感受到了一種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力量。”那個聲音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本來陷入沉睡,而那種熟悉的黑暗力量讓他從沉睡中蘇醒。
那種獨特的黑暗力量,就像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你是誰?”他好奇地問道。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擁有具有相同力量的生物。
瓦克利自知自己逃離這裏並不可能,便放棄了逃離這裏的打算,介紹了一遍自己。
“如果你說你遇到了熟悉的暗影之力,說的是不是這個,你認識嗎?”他想要從身上取出那個匣子。但是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帶背包。這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還在夢中。
“匣子?”那人明顯對匣子一無所知。而後他的聲音便消失了,瓦克利喊了很多聲都沒有回應。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暈眩,黑暗中逐漸出現了光亮。隨著亮光的擴大,他眼前的事物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還是那棵樹,自己仍然倚著那棵樹。“原來隻是一個夢啊。”瓦克利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剛剛的夢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
然而他在不經意間向左邊看了一眼,他便發現剛剛並不僅僅是一個夢。一團虛幻的光影正依附在自己的背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