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魔法狂亂的砸在了城牆之上,讓本就脆弱的城牆瀕臨倒塌的極限。
城外被敵方的大軍團團包圍。士兵如同潮水湧向那座已經危在旦夕的城池。
思高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場景,他的心不自覺地抽痛了一下。
他很清楚這隻是一個夢,一個讓自己隨時可能崩潰的夢。那段往事,宛如夢魘,壓迫在他的心頭,讓他這些年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看著麵前那身穿白甲的邁爾斯,他就算不去看,不去聽也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罪惡便是自己,自己所在之地便是災難。
思高的心在作痛,他曾經想過不如就這樣放棄掉自己的生命算了。但是一個承諾讓他苟活到了現在。
緩緩地睜開眼睛,那個夢還是一如往常,那麼的讓他心如刀絞。他擦掉了臉頰上殘留的眼淚,從床上下來。此時正值午夜,清冷的月光從窗外傾灑在了桌麵上。
桌麵上的一個透明的水晶球在接受到了月光後,整個球體內有著一團絮狀物在膨脹收縮著。其倒影在桌麵上時而像是月亮,時而像是太陽。
思高走到了桌子前。這個水晶球是那場戰鬥後芙蘭交給自己的。她沒有說明這個水晶球的作用,隻是說這個對他的任務有著很大的幫助。
有沒有幫助,思高並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便是這東西是她交給自己的。隻是這一點便足夠讓他就算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它。
他坐在桌子前,用手撫摸著那個水晶球。有些涼的觸感,讓他本來還稍有困意的腦袋完全清醒了過來。
今天醒得比以前要早了一些,思高從月亮的位置便能夠看出來。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繼續補一覺。但是今天他並沒有困意,而且有些事情要去做。
約定之日已經過去了不少日子。但是思高一直沒有進行自己的下一步行動。並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領地內有著不少的問題。如果這些問題繼續堆積下去,會對自己統一世界造成影響。
因此這一年多的時間他一直在對帝國內部進行調整。而現在,他終於將內部的不穩定因素完全的清除了。而這也意味著他可以繼續進行自己的統一大業了。
戰爭就意味著要思考的事情比以前更多,尤其自己有時候並不能完全相信自己手下的能力,因此軍事這一塊被他自己完全把控著。這就導致了他有著太多的公務要做,而且他還要為明天做準備。
大部分的戰略他已經指定好了,但是還有一些細節是需要進行調整的,尤其一些可能會出現變動的地方,他需要進行標注,然後思考幾種可以應對突發狀況的方法。
“哎呀,這麼努力呢。要不要我來幫你呢?”一個嫵媚的聲音在思高的耳邊響起。思高感覺到一隻手長在自己的腰間輕撫,一種酥麻的感覺讓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思高要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精神集中了一些後便拍開了正要摸向自己的肩膀的雙手。“請尊重一下自己,也請不要這時候找我。”思高的話語中有著淡淡地疏離。
魅亂嘟著嘴,不太高興的坐在了思高的床上。“虧人家還想著你,你就這麼對待人家。”隨即她想到了什麼,一個響指,自己便變成了芙蘭的樣子。
“這樣你滿意了吧,你日思夜想的女子,現在就在你的身邊。”魅亂一臉笑意地看著思高。
“你來這裏究竟有什麼事情嗎?有事情就盡早說,沒有事情就請回吧。”思高抬起頭看了魅亂一眼後便重新低下頭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對於思高這種無趣的人,魅亂也沒有了打趣的興致。“好吧好吧,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我無權管束你,但是你的動作最好要加快了,否則很可能會遇到極大的麻煩。”魅亂將此行的主要事情告知了思高。
“杜窮打算繼續幹涉這裏?”思高已經猜出來了情況。魅亂恢複了自己原來的樣貌,擺了擺手指道:“事情如果隻是這麼簡單,我也就不來這裏了。大人主要讓你注意的不僅僅是杜窮,還有莎拉和他的祖先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