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坐在草地上,像兒時一樣背靠著背,視線,焦灼在同一個方向;心中,為同一個人祈禱;握緊的手,曾經因為她而放開,此時也再次因為她而握在一起。
“莫筱珊!”那熟悉的影子在門口出現的一刻,兩個人都激動的奔了過去。“家屬先讓開,她需要急救。”醫護人員將兩人驅開,抬著擔架快速上了救護車然後呼嘯而去。救護車帶走了莫筱珊,也帶著了兩個男人的心。司徒寒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她的臉那麼蒼白,她的唇泛著青灰,那曾經那麼鮮活的莫筱珊,此刻好像破舊的娃娃了無聲息。心,似乎被一條名叫‘絕望’和‘痛苦’的灰色鎖鏈緊緊纏繞,世界在這一刻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那唯一的顏色,便是無盡的絕望的哀傷暗淡。
洛慕天的心揪了起來,莫筱珊,你不能死。你還欠寶兒的一生沒有還給我,寶兒死了,你必須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活的精彩,也活的幸福。你還有寶寶要照顧,這輩子你都得做寶寶的十項全能好媽咪,寶寶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
“司徒寒,上車。”洛慕天揪著司徒寒的領子,把那呆滯的人拖到車上。車子呼嘯的追著救護車離去的方向,性能良好的愛車很快便追上了救護車。進了醫院,醫護人員急急忙忙,他們卻什麼也幫不上,隻能做在搶救室外靜靜等待,忍受那愈來愈疼的折磨。
時間如水滑過,靜謐無聲。手術燈滅了的一刻,兩個人的心也在瞬間提到了最高。“病人沒事了,休息幾天就好。”
“我去看看雷昊哲怎麼樣了。”司徒寒的聲音低沉,他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怒氣。知道筱珊沒事的瞬間,心底壓抑許久的憤怒破土而出。那個該死的老頭子,自己死就算了,為什麼要拉上筱珊?真是有夠自私。
洛慕天拉住司徒寒,“他已經死了。”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司徒寒揚眉,他怎麼知道?
“我看見他蓋著白布被推走的,在你盯著手術燈的時候。”洛慕天眼神淡淡,語氣也淡然,麵上更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他不是不擔心莫筱珊,隻是他一向冷靜的多。撇開眼,司徒寒看他的眼神讓他難受。既然筱珊沒事,他們的問題就依舊要解決。莫筱珊隻能跟他們其中的一個在一起,而現在,他確定自己勢在必得。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都要將她和寶寶留在身邊。
“司徒寒!”洛慕天感覺到身後有東西壓下來,還以為司徒寒要動手!繃緊了全身的肌肉轉身,卻接住了司徒寒閉著眼睛倒下的身子。他終於還是暈了過去,在終於放心之後。
*
莫筱珊醒過來,醫院的牆壁白的有些刺眼,讓她一下不能適應。抬起手遮住眼睛,腦袋才漸漸清醒過來。她被人救了嗎?捏捏自己的臉,疼,真好,她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