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好像並沒有看到我,他就那樣弓著身子好像在地上咀嚼什麼,我躡手躡腳的往那邊靠,透過了月光我終於看到,地上趴著的就是之前在屋子裏麵的那個中年人。
不過這個時候他好像變了一張臉一般,那個眼睛裏麵全都是貪婪的神色,他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那雙手拚命在地上趴著,然後就往嘴裏麵送。
不過,我徹底看蒙了,因為這個人他在吃土,而且他好像對這些土非常的在意,就像得到了非常重要的寶貝一樣,那些土壤是紅色的,塞到他的嘴裏麵有的,甚至已經成了那種液體從他嘴角流出來。
雖然每個村子都可能有不同的習俗吧,但是他們的這種習慣卻徹底把我給看傻了。
我甚至都忘了去廁所,一直都在那裏呆呆地立著,看著那個男人在那兒瘋狂的咀嚼著那些土塊。
可能是那個男的感覺到了什麼,嗯了一聲,猛地抬起了頭,而這種警覺讓我迅速的靠到了門的後邊兒,這個門後麵是一個黑暗的角落,那個男人的目光到不了這裏。
我捂著狂跳的心髒大氣都不敢出。聽到外麵的那個男人起身往屋子裏麵走了幾步。不過很快就回去了。
確認她沒有追過來之後,我隻能是屏著呼吸捏手捏腳的回到了房間裏麵。
雖然憋的厲害吧,但我還是強行的忍住了,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我現在還不清楚呢。
而且我媽和徐筱雨他們都睡在那個地方,萬一要是驚動了這個村子裏麵的其他人很不好收場。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種淒厲的哭聲給吵醒了那種哭聲在這種空曠的山村裏麵格外的明顯,好像是一個婦女在那裏哭,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的爬下床,走到了院子看到大街上已經圍滿了人。
“出什麼事兒了,怎麼有這麼多人圍在這兒。”
雲浩珊別這樣在一旁看熱鬧,我隻能是好奇的走過去,輕聲的向他打聽到。
“一個婦女的孩子失蹤了,今天早上有人發現他的頭掛在了村口的大門上,那個婦女已經快瘋了。”
雲浩珊先是遲疑了一會,然後抬頭對我說道。
孩子隻剩下了一顆頭,我的心裏麵有點難受尤其是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幕,感覺村子裏麵好像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在眾人中間有一個女人。跪在了地上抱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放聲的哭泣著,她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那個聲音也變得如同野獸一般嘶啞。
可是她周圍的那些人們全都對著她搖頭歎息,卻沒有一個人出聲去勸慰她。
“我說球嬸你快別哭了,萬一要是再把羅刹鬼給引回來可就不好了,昨天是羅刹鬼的生日,她能不回來過生日嗎?”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過去拍了拍那個中年婦女一臉凝重地對著那個女人說道。
“滾蛋,全都是你們這些人麵獸心的畜生害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兩歲多就遭了毒手,要不是你們羅莎鬼,你們這些混蛋。”
那個女人就像瘋了一樣,扯著嗓子歇斯底裏的大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