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沒有想到,黃峰會這樣她心裏清楚,在超車的那一瞬間,也許已經明白。如果不是躲避的及時,鬼門關上已經過去。她心裏明白,在她閉眼的刹那,想了很多很多,錢是什麼?那不過名義外一片紙張,當倒下的時刻,也許再也沒有。可是就算你再有錢,倒在路邊之時,卻讓人忘記你的存在。能停下來,救助的卻是眼前寒酸的模樣。陳靜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黃峰的話。她太明白,人生唯利是圖,這是人之天性。誰會為你施舍那一次感動?也許隻有真正慈心的仁者。他不在乎身外之物,超然在事物與金錢的誘惑。可是,做到的能有幾人?也許就是眼前的寒酸之人的黃峰。看到他的眼神,陳靜真的震撼。那是一雙讓人難以忘記的神色,他……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讓陳靜非常的好奇。她就這樣盯著黃峰看著,這一刻已經忘記了她的目的。
黃峰喝著冰汁,望著蘭花清香,他覺得自己做出了本來的真性,一身樸素難道有錯?那是自我的體現,也許與人格格不入。他就是他,因為他是黃峰。如蘭花之風,如青鬆挺直,隨風不倒,隨塵濁而抗衡。是也好,錯也吧,一心得之。看到能夠被自己救出的人他此時還是很開心,他的心就像蘭花芬芳,得到自然寧靜。
陳靜隨即拿出菜譜,遞給了黃峰,她現在不知道用什麼來表示,一頓飯,一處別墅,一張支票,還是一輛豪車?那是物質的奢侈,她覺得對於黃峰太過不尊重。她想知道黃峰缺什麼,她能給什麼。看到黃峰的第一眼,那是伶惜,她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心情?
黃峰沒有看菜譜,這裏對他來已經很熟悉,他要的是農家菜,如果那些菜在眼前,在陳靜的麵前,如果再過推脫,那對他來有些推脫不過去。沒有男子之陽剛,沒有陽剛之行色。他要了兩個菜一份湯,菜是春天的薺菜,還有苦苦的柳葉絮,湯是溫馨的蓮子湯。即簡單,也許帶著深意。可是黃峰沒有,陳靜看著黃峰點出來菜,“這裏有嗎?這是清雅莊!你不要亂點,菜譜在這裏……”
“也許有吧!這裏必定是中原市特色之一!吃的是苦享受得才知道是甜,在這苦中作樂,也是一種體驗。”黃峰不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他的心,還是在這頓飯的喜意,也許對於陳靜這樣一身華貴的女子,這些更是讓她鄙視。
陳靜眼中一閃,看著黃峰。這些菜,她沒有見過,卻聽過,那是她的母親過,在她母親的時候就是依這些度日,這是春天的薺菜,柳葉絮,也許當她聽到蓮子湯的時候已經明白。吃的是苦,感覺的是蓮子一番之意。此時,她對黃峰有一種不出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了是在這薺菜,還是在這柳葉絮,還是在這蓮子湯上。
陳靜還要再點,被黃峰攔住。“夠吃就好!也許你沒有吃過!也許更讓你難忘!這是一代某一時段的生活。感受過,才知道她們的辛苦與苦澀。”
“這怎麼可以?怎麼也要為你奢侈一次!這是我的一番心意……”
“如果是為了這個,這些就夠了!”
“你……你為什麼如此固執?讓我表達一下也不可以?”
“心意我已經領,這就是最好的!有苦才有甜。人生不就如此?如果先甜後苦?人生莫過於衰敗的承受”
陳靜這一刻有從新認識黃峰,在這寒酸的外表涵蓋著內心的真摯。這是一種身外所處的苦路,嚐受生活的苦寒,讓心保持如一。她不敢想,這是他的一種本性還是一種忍耐著苦澀而度日。
“時代不同,還要這樣?這就是一種折磨!折磨自己,得到的就是苦澀。”
“苦澀嗎?也許吧!也許苦澀不讓心痛,可以沉寂中等待著……等待著苦中甜甜的到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讓自己苦澀?難道是生活嗎?我可以改善……而且從今天開始!”陳靜很認真地道。也許她不想讓黃峰這麼苦澀,可惜她能了解黃峰嗎?這是不可能的事,看到的也許和聽到永遠都有差別。更何況這是一次衝忙的報恩相遇,也許知道的更少。陳靜她真的被黃峰的一切感到好奇。一份冰汁,一份蓮子湯,兩份苦澀菜。這麼簡單……他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