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已遠,曙光已近,山巒的風,勤奮的人,忙碌的山巔總是有人不停。
山巔之上有人高吼著,傳向四麵八方。吼聲響亮,聞所未聞。
黃峰從夢中醒來,沉寂地坐起,煙絲繚繞眼前。本已經戒煙,可是思念來時怎麼控製?這是寂寞的繚繞,心裏沉思的平靜。沈靜不知怎樣?還在獨自生氣?還是怨恨自己?
黃峰不敢想,她太,水靈靈的姑娘卻心兒單純,什麼時候明白了,什麼時候不在糊塗。黃峰走出破舊老屋,石披的老牆,斑斑痕痕。曙光悄然鑽過縫隙來到老屋內,綠色早已傾聞。
黃峰走出老屋,走向沈母的住處,也許老人還未醒。
清新迎人,素雅若心,世間的風光在眼中怎麼能夠望盡?
碧翠瑩光,曙光跳躍在碧翠,東方明珠從來不會遲到,多少歲月巍峨東升。黃峰迎著紫霞一步步走過,看到沈靜愁眉的雙目,還有黑黑地眼圈。他一陣沉寂,昨晚難道又在胡思亂想?
他走過去看著,手輕顫撫摸她的秀發。沈靜淚在滴落,咬著唇,淚珠滑落臉頰。雙目望著黃峰一滴一滴滑下,沒有言語,隻有淚珠的滾下。
黃峰輕皺眉頭,心在疼,“怎麼了?是我昨夜做的不好!以後不再有。”
沈靜哇的哭了起來,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傾下。她捶打著黃峰,一雙白玉手不停的捶打。黃峰身子顫抖,怎麼才能做好?可是他沉寂了。如何才能做好?如何才能?
黃峰一聲歎息,望著山巔道:“孤鬆挺霄,人望而靜,風寒日月裏從來都是如此。”
他的手指著遠處雲風下孤鬆而靜,沈靜望去,奇鬆雲孤,孤雲下獨立雲鬆,傲姿迎風,曙光青奇。
黃峰道:“鬆之孤,誰能懂?曙光慰暖,青雲未知。世間隻知他的孤傲,卻沒有想山巔沉寂,曙光的心情。”
沈靜道:“鬆立山巔,世間之骨!”
黃峰道:“此骨多少人可有?”他指著一片碧綠嬌柔,柔和的風,碧柔的風浪,一眼柔和的茫茫。碧清水波,灩灩光澤。在這青山裏從來不缺,黃峰指著不是古樹蒼綠,不是山巔奇鬆,而是不遠處隨風搖擺的碧草。陽光燦爛,碧草晶瑩,柔弱而無骨,碧玉而隨風輕舞。
黃峰道:“碧草無骨,隨風瑤拽。你能他沒有孤意?”
沈靜道:“碧清柔草,不過隨風而去。他有什麼?”
黃峰道:“他不是柔弱,是一聲不息的執著。人生執著像春風裏的柔草,等待春風複蘇。看到的是他們心心相通,是他們意念相望。”
沈靜道:“再也是被人踩在腳下,走過去不過一片痕跡。”
黃峰沉寂道:“腳痕不過一種無言的反抗,疼痛在心處。可惜你看不到!”黃峰寂寞地望著“哪一天你看到,就能體會人生的執著。”
黃峰走向沈母的住處,孤澀的身寂,孤澀的歎息。他在歎息什麼?隻有落魄的背影。也許歎息自己不能自救,又能救誰?
沈母已經起來,穿著馮麗買來的衣服,合體,漂亮。蒼老中容顏煥發,白發的雙鬢縷縷刺目。
黃峰走動著心裏輕顫,望物思緒,人總是這麼複雜。
黃峰走來,隨手搬起馬紮放在陽光最暖的地方。古樸沉寂的老屋,永遠就是古老而蒼涼。生活的這裏是好是壞總在心裏翻滾,清苦的人生,清苦的塵世,多少年能夠相望平安共度?為什麼生活如此差距?人生兩極化?就像腐朽與富有總是一心相通,清苦的人生卻盼望富有,富有的人又是幹什麼?
黃峰望著此刻隻是沉寂。他的手輕輕按摩著老人,他看著遠處走來的陳芳,黑色的眼圈,脆弱的人影。是否昨夜也是久久悲顫?為什麼在這平靜的山巒還有如此的複雜?難道不能享受這樣的美好?人生的美好就如山穀的靜水,多少人能夠盼到?多少人在幸福?她們可是知道?黃峰看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他的手輕顫著,沈母一聲歎息“再好的地方圈不住人心,平靜不了人意。人生沒有十全十美,得到惜福才是人生最美。”
黃峰道:“如果都知道,人生該有多美?為什麼卻是這樣?”
沈母道:“苦惱的窮苦撲進心裏,再窮苦的路道上奔馳的都是勇者,跑在前麵都是英雄。可是他們忘記窮苦的誓言。繁華洗脫他們的鬥誌,淹沒英雄的痕跡。”
曙光照耀,燦爛輝煌的覆蓋每一處地方。什麼時候人生如這東方明珠,我們是否就是巍峨聳立?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像這東方明珠璀璨光芒?我們的生活是否在飛躍西方的靜空?
老村長走來,“昨晚睡得可好?地方簡陋,讓你們委屈了。”
沈母道:“一切挺好,猶如回到過去,青春難忘,歲月難忘。”
沈靜道:“不好不好,硬石板的床,讓人難以沉睡。”
沈母道:“那是時候太過嬌慣,這裏走出來的那個不是腰板挺直?”
老村長尷尬地笑道:“市裏總是讓人羨慕,苦日子已經讓人遺忘。”
陳芳走來道:“不是遺忘,是我們不願想起,這樣的生活折磨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