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注定孤獨的走去(1 / 2)

竹林裏段塵鴻倒地喘息著,黃峰坐在地上看著他。沉寂的雙目仿佛說不出痛處,可以平和相處為何非要走上牛角路?難道這就是不能相融? 他轉身看到淚水的段清清,還有蒼老彎陀的段海一聲歎息“人生悔過者,往往失去,你呢?難道也是如此?”他的話仿佛對著段塵鴻而言。 段塵鴻看著段海的蒼老,看著淚眼痛處的小妹頭更低,身子一陣輕顫。 愛不需多言,愛融在親情,愛早已濃在血裏。 黃峰蒼涼的走出竹林,看到趕來的鄭芳,看著黃峰複雜而多變。她本來是通知黃峰,可是看到黃峰走出來對著段塵鴻的出手雙目怒色上前一耳光。 “不管你和陳靜任何關係?你不能欺人太甚。” “是嗎?” “是!他是我最愛的人!不管犯過什麼,早已悔改。” 黃峰沉寂的雙目遙望著流雲,流雲似乎又一次遮住驕陽。流雲蒼駒,蒼駒的流雲變得烏黑。烏黑中碩大的雨點打著青竹更加晶瑩青翠。 黃峰歎息道:“人可以反複變化,不是內心掌控了身體,而是身體出賣那一絲純真。” 他已走遠,沉寂的身體在雨點下淹沒。似乎說不出人生的蕭索,如果自己錯了,他無法原諒,可是他能說些什麼? 他唱著低沉的歌,不如說唱出低沉的內心,悲涼而滄桑的聲音讓鄭芳更加複雜。“難道自己誤會了他?還是太在意自己的愛人?”轉身看著消散的黃峰,鄭芳大聲道:“陳靜找你!” 黃峰唱著蒼涼的歌聲,走在雨點淹沒的路上不知道他是否聽到鄭芳的話語。 雨在下,風再吹絮,竹葉沙沙的搖拽,發出抗議的沙沙聲。 段塵鴻走出來看著鄭芳,他看到鄭芳淚水婆娑,鄭芳看著他“我……” “什麼都不要說!”段塵鴻擦拭著鄭芳的淚痕。“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總是看不見。” 段清清複雜道:“不是看不到,是你被金錢覆蓋了雙眼。”段海望著歎息道:“人道老來方知人生若隻如初見,愛方能圓。” 段清清扶著段海遠去,看著風雨飄搖似乎一切都是沉寂。段清清道:“看來黃峰在惱恨我。”段海苦笑道:“或許吧!似乎對我們總有不淺的緣。” “他會不會在也不理我?” “那不更好!” 段清清低下頭看著打濕的地麵走過的腳印,枯寂有力,沉沉地。 她望著遠方隻有歎息,似乎朋友,友誼在眼前晃動,那熟悉的背影帶著沉默,孤寂的走去。 黃峰沉寂的走著,任有雨珠滾落。風雨同舟,人生仿如一片彩霞。彩霞才是人生的追求,那麼這片風雨就是人生一點墨跡。 路麵沉寂,身影孤獨,仿佛被風雨隔絕一切。隻有渺小。人生何時不是渺小?真正的偉大是什麼?是否像雨?是否像風?是否像這一片無聲的晴空?他的雙目望著,在尋找著。 一聲笛聲,黃峰看去。從車窗裏探出頭來一雙秀發成熟風韻帶著金絲眼鏡的王媛就這樣看著他。一雙清秀的手臂,在對他打招呼。 門已開,人從車上走下。頭上的秀發散落肩後,一手掌傘這一刻仿佛仙子般飄飄欲仙。 “鄭芳呢?” “她在後麵!” “你的臉?” “被竹葉刮的。” “你怎麼沒有等她?”黃峰轉身向後看去,“後麵有人與他在一起。” “誰?”王媛問道,後麵哪有人?她的雙目望去一臉疑問。 黃峰停頓片刻道:“段塵鴻!” “怎麼可能?” “似乎沒有什麼不可能!”黃峰平靜道,他的話語,仿佛雨滴的蕭索。 黃峰走過一步遠去“你等等!她還沒有回來。”黃峰看著王媛“還有什麼事?” “你這人怎能這樣?”黃峰苦澀地轉過身“我本來就這樣,你才看出?”他已經走出王媛看著蕭索的背影內心一陣複雜。今天有太多的不對勁,鄭芳尋找黃峰卻沒有出來。 在黑市訊問兵子,才知道他吱吱嗚嗚說去了竹林。鄭芳像是對黑市很熟,王媛認為這是以前鄭芳的業務。 王媛又一次看去,那裏還有黃峰的身影這人怎能這樣?不通人情,不通事理,甚至對黃峰的好感消失殆盡。 她轉身看著一片模糊,雨越下越大,她又坐回車內,心中氣惱。忽然像是忘記什麼“壞了!壞了!是來接黃峰回去的。”她又看著車後,一輛車飛過。 雨珠滾落,似乎多了寒意,看著車後又一陣後悔。應該讓黃峰跟自己等待,可是他竟然走了。不知道一個女人害怕?她的雙眉緊鎖,又一次看著後麵。 可是後麵哪有什麼身影?她下車,打著傘向後看去。大雨如注,隻有雨珠滾躺伴隨著哢嚓雷鳴她嚇得鑽進車內。“該死的鬼天氣,該死的黃峰!怎麼還不出來?他在騙我!” 哢嚓雷芒,讓天空更暗。王媛又一次看去,她又一次下車。雷芒閃爍,大雨滂沱,哪有什麼身影? 她怒目地看著“該死的黃峰,他竟然騙我?可惡可恨。”掌傘向後走去,泥濘的路道伴隨著唰唰地雨水,青草起伏,雨水淹沒青草碧綠隻有點點水珠飛快遠去。 她一步一步走去,忽然腳下一滑,高跟鞋竟然不穩,身影晃動,她的手扶地,傘已飛出。 雨珠打濕衣服,活動著足下,臉上更是惱怒,“都怨他!該死的黃峰!可惡的黃峰。不知道等等?”可是看著足下更是氣惱。 高跟鞋竟然分家?這一刻她甚至想揍人。脫下高跟鞋,撿起雨傘看著渾身濕透。她不自覺想起黃峰,可恨的人。 王媛走進竹林,竹林早已空空,風聲吹著竹林沙沙作響,碩大雨點,打在傘上錚錚寥亂。 一陣風吹絮過來,渾身冰冷。她快步跑去,跑去要問一問黃峰!“人呢?為什麼沒有?這個騙子,可惡的人。” 傘以刮落,人在大雨中奔跑,渾身冰冷卻沒有內心的冷顫。 坐上車快速的遠去,嘴中不停詛咒黃峰,“騙子,大騙子!可惡可恨……” 黃峰打著噴嚏,渾身冰冷,冰冷的雨水仿佛淹沒眼前看到的模糊隻有一米左右的瓢潑大雨。感覺老天在作對,甚至想回去坐車等待。他望著前方或許很快就到。 大雨傾盆,這鬼天氣竟然在這中元節前一天到來。 鬼節難道是迫不及待?還是太多地獄開放讓四處的窮鬼出來覓食?黃峰一陣苦笑自己好像也是窮鬼於這鬼天氣似乎最好的比喻。 路上隻有大雨如注,孤獨的身影在這雨注中蕭瑟,沉寂。雙目被雨珠打的睜不開眼,地麵上嘩嘩流水仿佛淺淺的溪流。 人仿佛就是溪流裏孤獨的遊魚,天地如雨,人卻是孤魂野鬼的蕭索。 黃峰又一次噴嚏,雙手擦拭臉上的雨珠卻聽到一聲車輪遠去。他的身影向路邊又一次靠近,望著茫茫瓢潑大雨仿佛老天在開玩笑。 自己為什麼領著段塵鴻來這片竹林?難道自己做錯了?不該狠狠地揍他?連老天也看不過去? 他又一次擦拭著臉上雨珠,這已經不知多少次。似乎除了麻木,就是視線的模糊。 他又一次唱著悲涼的歌,似乎這孤獨的路上隻有一個人欣賞。 對他這已經夠了。因為他看到蒼綠,清清四野。它們不是在聽?似乎在為他而舞,碧玉的青綠在遠處傾舞,清清地小草在伴隨著不離不棄,人生沒有孤獨,他笑著,唱著。 滄桑而嘶啞的歌聲讓這大雨滂沱,是感動還是為他氣惱?似乎他的歌聲若惱流雲若惱了蒼天的怒意。 世間是否就是這樣?他還是唱著蒼涼而嘶啞的歌聲似乎天地路道隻有他自己。在癡癡地走著,聽著,唱著。 “誰能聽一曲,切等下讓我唱完。我們一起不在停留,不管多久的友誼,千萬不要忘記,你與我都是同樣的迷茫。我們走在崎嶇,走在在泥濘也隻有走去。風雨過後是彩虹,彩虹的背後是風雨,我們注定這場風雨,注定孤獨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