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的心猛的抽緊了,他沒想到張伯棟這個時候點他的名,張伯棟舉手殺人的手段他剛剛親眼目睹,是福是禍?
刷!眾人矚目,很多人才發現他這張生麵孔,熊渝的藍袍說明他是新上道的,這倒沒什麼,新舊更替,暗河從來重視加入新鮮血液,後備殺手司空見慣,新手熬出頭很難,基本墊路的多,所以眾人對熊渝出現並不奇怪,但他懷裏抱著張伯棟的劍就讓大家心裏不舒服了。
大老板沈萬安除了殺手榜排前十名的殺手能有資格在其麵前站一站,其餘的連在沈萬安跟前放個屁的機會都沒有,而張伯棟就是暗河左支的一把手,誰不想往上爬,脫了黑袍換紫袍,進入頂級殺手榜在暗河可以橫著走,何等風光。
現在東南西北排前的東風在執行任務時掛了,前麵有空位子,後麵的人就蠢蠢欲動。
“八號在!”熊渝垂頭應聲,說完這句,他總是想起從前的自報家門,熊渝字淮渭,想想此時的境況那個被父親嚴加教管熊淮渭恍若前生。
“誰讓你進來的?”
還真有比房梁粗的混人,那個被茶幾腿兒砸的腿瘸的漢子大聲嗬斥熊渝,別人都發現其中微妙了,就他看不見張伯棟的眉眼高低。
“我?我,保護張先生!就?就在這兒了。”本是赤?裸?裸的馬屁,在熊渝誠惶誠恐的表情渲染下倒讓人覺得這是大老實人的大老實話,那種木讓人無語。
“憑你也配!”這個漢子剛想進前一步狗仗人勢,迎麵張伯棟的胳膊擦著他的鼻梁骨戛然而止。
“鬼三!退下!”張伯棟厭煩的一甩手,這個鬼三蹬蹬退了兩步,鼻子這個酸啊!
鬼三碰了一鼻子酸,很讓旁邊的幾個人幸災樂禍,大家更閃開了些,一致覺得張伯棟走了眼了,居然看重這樣半傻不靈的一貨。
很多開始感到威脅的人又開始鄙夷,鄙夷過後幸災樂禍等看笑話的心態一塊兒去了。
“你倒是有些膽量!”張伯棟臉色好不到哪兒去,但是奇怪,八號卻讓他很感欣慰,事發突然他都忘了他了,初級階段的熊渝能有這樣表現也算出乎他的意料。
“張先生恩同再造,八號沒想別的,就想隨侯左右!隻是,隻是八號……”
熊渝木訥難堪恥於自己技不如人的神情真是讓旁邊的殺手臉上火辣辣的,這小子真傻嘛?
張伯棟擺手,熊渝識趣的閉上嘴,抱劍垂頭戳成了木頭。
“今晚的事我自有打算,西陽北雪留下,爾等退下!”張伯棟反身撩袍坐在了椅子上,旁邊的人躬身退出去,熊渝看見黑袍紫帶的兩個大漢留下來,一個身材高大,一個偏瘦,臉上俱是麵無表情。
那個鬼三熊渝記住了,他退身出門路過熊渝惡狠狠的拿眼示意跟著退出來。
熊渝老實巴交的真就跟著他退身出門。
“八號!你也留下!”張伯棟清風細雨說道。
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熊渝頓住了,最後的幾個殺手包括那個鬼三都很感意外,快速的互相交換了眼神,退了出去。
熊渝低著頭放輕了腳步重又進來,外麵的守衛把門帶上。
“張先生!”八字胡的北雪眉頭皺的連一塊了,厭惡的看著熊渝隻說了半截話,他也實在搞不懂張伯棟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