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心想杜依依不列已亡人族譜還是小事,逍遙子要是知道杜依依結了陰親挪了屍骨不知作何感想。
“杜文生這是逼著我們大開殺戒!”夏芸梗了細脖子瞪圓了眼睛:“師傅本打算偷偷祭奠一下杜姑姑就算了,他向來不喜歡和杜家人打交道。”
“這樣你們就中計了。”熊渝奇怪夏芸怎麼這麼神經大條,對於張伯棟的陰謀毫不著急,逼得自己像上趕著一樣,熊渝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心,他不是替逍遙子擔心,也不是夏芸,而是他不想麵對逍遙子,他希望張伯棟永遠找不到逍遙子,這有點兒天真,但是最起碼熊渝希望自己還沒強大到能報仇的時候不要和逍遙子麵對。
“中計?嘁!”夏芸撇嘴,說不生氣就不生氣了,轉臉看著熊渝就帶著調皮搗蛋的神情:“我也去了青鬆崗也去了明月灣,你們的人根本沒發現!”夏芸忽然改口:“是張伯棟的人,他以為設下了天羅地網嗎?還不夠我師傅戳一小手指頭的。”
“你知道杜依依結陰親的事了?”熊渝頭皮一炸瞪起了眼睛,剛一張嘴,夏芸打了個噓聲,熊渝還以為外麵有動靜,他蹭的一個箭步在門後,後麵夏芸吃吃笑了,表情小有趾高氣揚:“我是提醒你小點兒聲,你看你草木皆兵的樣子,真不是成熟的殺手,放心,我外麵有人!”
“你外麵有人?”熊渝還沒來得及氣惱,就被驚了一跳:“你師父逍遙子不是明天到嗎?”
“是啊!我又沒說外麵是我師傅,再說你相信我師父會在外麵給我觀敵放哨嗎?”
夏芸又調皮的笑了:“我師弟!”
“你什麼時候有個師弟?”熊渝多餘了一句。
“從來就有個師弟!”夏芸瞪大了眼睛笑,湊近了熊渝好像跟熊渝比誰的眼睛大:“你放心他跟你有點兒相似,有時候一根筋的要命,不同的是他是真是,你是裝的!”
熊渝耷拉下臉,夏芸好像說話從不知道婉轉一些。
熊渝好像不知道說什麼了,人家不急自己白急。
“你跟著張伯棟做不了頂級殺手,棄暗投明跟我師傅吧!保證你比現在強一百倍!”夏芸任何時候也忘不了推銷他師傅。
逍遙子的傳說太多,熊渝竟然對逍遙子充滿了幻想,對逍遙子的身手充滿了幻想,他能有多厲害?他的劍有多快?比王閻王如何?
王閻王是熊渝心裏一個障礙,他討厭死那個老頭了。
“而且,你也成不了真正的殺手!跟我一樣!”夏芸看熊渝出神又說了一句。
“跟你一樣?哼!”熊渝垮了臉,但是生氣裝不好,裝模作樣反而滑稽。
夏芸倒背著走也假模假樣的踱步,她把香爐裏的一把香拔出來倒戳在香爐裏,然後很解恨的拍拍手又走到熊渝跟前:“師傅說我永遠不是個合格的殺手,無論我武功造詣多高都成不了。”
熊渝皺起了眉頭。
“因為師傅說我心裏總有一塊很柔軟的地方,殺手的心裏沒有這樣一塊柔軟的地方,那怕這麼一小塊。”夏芸豎起小指用自己的拇指比劃著:“你也有,誰也看不見,但我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