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抬頭望天,陸儒臣投靠了暗河又改嫁了葛偉庭,這又抱上了趙無良的大腿,這典型的任人唯親有奶便是娘啊!
但是熊渝現在沒心思對付陸儒臣,夏芸要緊,這個陸儒臣愛抱誰的大腿就抱誰的大腿吧!
倒出心來再跟他陸儒臣秋後算賬!
這麼想著熊渝沒了興趣:“陸儒臣這是削尖了腦袋往有錢有勢的門頭裏鑽啊!”
介於陸儒臣到底是中元可嵐的大舅,熊渝沒有說的更難聽。
上次被陸儒臣算計,中元還耿耿於懷,他打心眼兒裏不認這個舅舅了:“他偏偏鑽我們的對頭!”
中元說是恨陸儒臣薄情寡義全然不顧姐姐臨終囑托,這般對待自己和可嵐,但是太大逆不道的話他也說不出來,中元就是嘴賤,但是心不狠。
“怎麼?你還對他心存幻想?”熊渝對陸儒臣的恨因為可嵐的健在,稀釋了不少,不管怎麼說他是可嵐的大舅,對可嵐有十餘年的養育之恩,殺了他容易,可嵐是不是會心裏難受?
熊渝沒有跟可嵐溝通過這些,提起陸儒臣這個舅舅的所作所為可嵐也隻是啜泣,並沒有半句怨恨的話。
“沒有!”中元白了熊渝一眼。
當鋪的門開了,老汪頭跟後來扣門的漢子前後出了當鋪。
“跟吧!”中元拉扯熊渝:“趙無良也不是什麼好鳥,跟大舅也沒什麼好勾搭,說不定跟出什麼貓膩。”
熊渝也覺得對,跟出暗河的消息也未可知。
熊渝想著跟一段看看,然後看望師父,請師傅拿主意。
井沿大街中段有個福祥茶樓很具規模,整個的大街東麵就數這家二層的茶樓氣派,招牌幌子一看就是請的名家手筆,茶樓門臉也修繕一新,大清早的茶客也有三三兩兩。
熊渝中元跟著那兩個人進了福祥茶樓。
夥計殷勤,熊渝剛邁進福祥茶樓就耳聽一陣空山幽穀的百鳥之鳴,鶯鶯燕燕的啼叫錯落悅耳,讓人頓有身在青山綠水林蔭小路上的感覺。
中元就是個鳥人,平時愛鳥如命,聽鳥鳴如聽,熊渝怔仲環視之際中元欣喜的拉扯熊渝:“百鳥朝鳳!”
熊渝脖子轉了一圈也沒見鳥籠子,這鳥鳴卻似繞梁不絕,熊渝竟然一時不知鳥鳴來自哪裏。
“口技!”中元眼睛發光,掩口跟熊渝賣弄:“那兒!”
順中元暗示,熊渝才看見茶樓一樓北牆六扇花鳥屏風前一個白淨的男人正一扇遮掩著嘴表演。
熊渝不僅嘖嘖稱奇,口技之能熊渝也隻是聽說過,從未親耳聽聞。
茶客不多,白淨男人卻表演的極其認真。
老汪頭和那個趙無良手下一邊伸長了脖子聽,一邊在夥計的招呼下坐下來。
熊渝選了個跟這兩個人一柱之隔的桌子坐下。
中元點了幾樣茶點靠著熊渝側耳柱子後麵的那兩個人。
聽不見!
中元搖頭!
熊渝過濾百鳥齊鳴也聽不見那兩個人嘀咕什麼,說到興處,趙無良的手下興奮的拍桌子,當然這不是為表演的口技藝人喝彩。
一曲百鳥朝鳳表演完,稀稀拉拉的茶客拍手,那兩人渾然說的忘我,頭對頭還在嘀嘀咕咕。
熊渝詳做掉了筷子蹲在柱子下往那邊湊了湊。
“告你說,跟我們家小小姐沒你虧吃,我們家小小姐出手大方,從來不拿銀子當好的!”趙無良手下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