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踏進呂公祠的後廚房熊渝就覺得不對勁了。
熊渝已經養成了非常敏銳的直覺,特別是危險秒殺的時刻。
嘭!
熊渝看見紮著圍裙的少年忽然從後廚房破窗而出的時候,他心說不好就已經晚了,頭頂哢哢直響,摟頭的鐵籠子蓋了下來,熊渝閃電鋪身在地,一塊被破窗少年蹬落的菜板子被熊渝抄在手裏,溜冰手推著堪堪墊在鐵籠子的邊沿,咣咣當當,鐵籠子沒有實打實的落地,狠狠地傾斜著與地麵摩擦發出連續的重音。
熊渝在這個菜板子支撐的空隙硬硬的出溜擠了出去,他剛蹬上案板,後窗看門的斜眼老頭一把快刀差點兒沒把他攔腰斬斷。
熊渝後空翻在灶台上的方寸之地施展的大為可觀,熊渝都極具危急的躲過片片刀光。
嘁哩喀喳!後窗碎了,熊渝抄起大號的菜刀將將這個老頭又逼退出了後窗。
大鐵籠子就把正門給堵了個嚴實,剛才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此刻麵目猙獰的退到門外,他本以為鐵籠子扣住熊渝萬事大吉,沒想到熊渝的應急反應這麼快,竟然堪堪脫出來,這個鐵籠子是白費勁了。
這個老頭不敢與熊渝硬碰硬,他本想退到安全範圍之外指揮手下連珠弩箭射殺熊渝,他沒想到有危險正爬行在他的後麵,不但他沒發現,早早埋伏在房上牆頭上樹上的打手也沒發現。
熊渝沒有跳後窗,一個是他知道後麵一定有埋伏,他們忌憚自己的白骨禪想用鐵籠子套自己,那說明後麵也有防備,熊渝最擔心的就是連珠弩箭,第二個原因就是明正在前麵,他不能就此逃走撇下明正,因為在這裏碰到了明正,熊渝心裏充滿了力量,所有的陰霾都在看見明正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後窗忽然安靜了,這是危險的信號,熊渝騰身爬上了鐵籠子向門口蹭,兩支火箭嗖嗖穿過鐵籠子釘到了牆角的木頭櫥子上,火苗子燎上了碗櫥,碗櫥上麵的一個簍子率先呼呼得著了,煙火燎上了房梁,熊渝在鐵籠子上抬頭就是房梁,他受不了煙熏火燎,快速的轉移到了門口。
熊渝扳著房梁踩著鐵籠子到了屋門,這時候外麵轟的一聲巨響,那個老頭大叫了一聲,熊渝看不清外麵的狀況,但一點他肯定,明正擔心他在裏麵,明正出手了,這是拐子銃的聲音,想到這兒熊渝猛踹門板,門板脫落他跟著滾了出去。
熊渝出來一手就把被明正用拐子銃打傷右肩膀的老頭給扣住了,前麵的弓弩手嗖嗖箭矢穿梭,熊渝大菜刀發揮了威力,明正趴著在牆角用拐子銃威脅熊渝身後的好幾個大漢不要輕舉妄動。
“說!夏芸在那兒?”熊渝揪著老頭靠近明正,老頭落到熊渝的手裏不等熊渝威脅,老頭就咋呼開了,前麵埋伏的弓弩手住了手,明正攀著熊渝的肩膀一條腿支撐站起來。
兩人短暫的四目交彙,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我不知道什麼夏芸?”老頭聽見的自己的骨頭在熊渝的掌控下哢哢作響,嚇得魂飛魄散,更何況大把大號的菜刀貼著他的半邊老臉生寒,老頭覺得半邊臉都麻木的沒有知覺了,老頭語速很快的說,唯恐慢了熊渝把他嘁哩喀喳了:“我們就是奉命來殺你的,其餘的不知道,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