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熊渝把暗河內幕簡明扼要說完,花廳裏鴉雀無聲,特別是熊渝點出暗河是朝堂高官操控,熊渝所指這就很明顯了,試想朝堂有誰有膽量有能力蓄養殺手集團?
外麵有人稟告,錦衣衛出動控製了白雲觀周邊,正在嚴查,張生笑來帶人犯。
裕王朱載垕和郭玉江都沒說話,高拱臉色高興起來:“正好把這個消息給錦衣衛,這可是他們的指責範圍。”
說到底是文人看事。
熊渝搖頭,他打算回避張生笑:“錦衣衛裏頭也有暗河的同謀,人犯可以移交,但是剛才所說之事萬萬不可從裕王府說出去。”
高拱皺緊了眉峰,捋著胡子問:“那要怎麼辦?”
“虎口拔牙!”熊渝話語鋒利說:“用江湖手段!”
“江湖手段?”郭玉江知道江湖手段,高拱不太懂,但是他也明白不是司法正途,他覺得這是對廟堂神聖的一種輕視,萬惡有法這才是王道。
“隻有江湖手段才能避免裕王受到牽連。”熊渝知道自己這句話就會堵住高拱的嘴,高拱不會不明白一旦公事公辦裕王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嚴嵩的勢力現在就連裕王府也難以抗衡。
這是高拱不願看見的。
高拱果然住嘴了,但是臉色很難看。
“好!就依熊渝所說!”裕王拍板,現在,裕王朱載垕覺得熊渝就是上天派下來的護身符,絕對信任加依賴,而郭玉江問:“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你提供情報,你隻要讓人跟出沈萬安的窩剩下的我來做。”
熊渝覺得這對於郭玉江來說並非太難。
熊渝避開了張生笑,等張生笑一走,熊渝也撤了,郭玉江匆匆離開了裕王府會見一個朋友。
熊渝回去的時候天黑了,中元可嵐做了很豐盛的一桌等熊渝回來。
熊渝進院就聽見了鳥叫,明正在教新買的鸚鵡說:“恭喜發財!”
這種氛圍讓熊渝有一種居家過日子的感覺。
“怎麼樣?順利吧!”可嵐給熊渝倒水洗臉,明正中元一起看著熊渝,熊渝悶頭稀裏嘩啦的洗臉:“今天夏芸幫了我的忙。”
擦完臉,熊渝把夏芸的事說了一遍。
“這啥意思?”中元看明正:“走了吧還跟著熊渝,幫忙吧還見麵躲著!”
中元的搞不懂明正也不明白,這女人心海底針一點不假,說的做的往往前後矛盾。
隻有可嵐輕輕的歎口氣,細細的手指攏著額發勾頭想出了神,但是很快她就回過神:“小熊!你為什麼不把她追回來,也許夏芸隻是耍耍性子讓你哄她回來而已!”
“她為什麼耍性子?就為張三畝,喂!我們有對不起他張三畝嗎?”中元因為夏芸偏袒張三畝心裏積累了氣,衝口就說,直到可嵐狠狠的白眼翻他他才住嘴。
“熊渝!”明正一看熊渝悶悶不樂的進屋,跟了進去。
可嵐拉著中元低聲說:“哥!你說話不要這麼衝,張三畝不對是張三畝,夏芸不顧危險就救我們,這份情意我們不能忘,這是忘恩負義,你沒看小熊心裏不好受!”
“那你的意思,夏芸於我們的恩和張三畝於我們的罪兩抵了?”中元也不知什麼邏輯。
“別給小熊添煩!”可嵐低聲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