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熊渝!”熊渝自我介紹,他從容的閃出梅棋的身後。
熊渝發現大家的眼睛不約而同的在他周身打量,他們更對他的拐子銃好奇,他們注定失望,因為,熊渝已經藏好了。
“我的朋友,逍遙子的徒弟!”梅棋跟著熊渝的話尾追加介紹,看得出,梅棋心緒煩亂消沉的很,盡管她盡力掩飾,但是熊渝看的出來。
熊渝的自我介紹沒引起三個人的興趣,梅棋一說逍遙子的徒弟,三個人的眼神都變了,可以想見,逍遙子的名聲有分量,身為逍遙子的徒弟也水漲船高。
“郭三山!”四旬漢子很真誠的把熊渝引為兄弟,那樣的眼神多少讓熊渝溫暖。
“我是六路。”偏高的年輕人衝熊渝點頭,旁邊眉毛血痕的說:“我是七路。今天很感謝。”
“見外!”熊渝接過六路遞過來的圓凳坐下來。
梅棋想給六路七路擦臉上的血跡,六路七路非要自己來。
熊渝默默的坐一邊,他知道梅棋這是剛回來,或許是跟劉直前後腳進的京,拘殺劉直太快,梅棋淬不及防,所以劫法場營救行動考慮不周顯得倉促。
梅棋有些憔悴,熊渝沒有任何對她別後行蹤的詢問,他猜測梅棋的父親是不是已經被害了。
熊渝替梅棋難過,忽然想到,梅棋的突然回京陸乾雨一定還不知道。
不知為什麼想到這兒,熊渝竟然心裏有一絲小小的快意。
氣氛很壓抑,大家都不想說話,一個形容消瘦的中年漢子進來與大家見禮後告知目前外麵的情況。
到處戒嚴射卡是意料之中的,大批的錦衣衛東廠番子都在出動這個也不足為奇,這個漢子說完這些,忽然看看熊渝壓低了聲音說:“有人找你,正陽門我們剛收到了這個。”
這個人把一塊緋紅的繡帕遞給鬱悶的梅棋,梅棋一看快速的把這方繡帕攥在手心,眼睛不自然的撇了一下熊渝,熊渝他望做不關心狀,其實他心裏清楚,這是陸乾雨聽見了風聲要找梅棋。
熊渝有所預料,錦衣衛參與刑場護衛,出了這麼大的事張生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他很容易的就會從滿天星暗器上推斷出梅棋所為,這個人精陸乾雨豈能不第一時間把這個信息告訴陸乾雨?
隻是陸乾雨來的這麼快倒是出乎熊渝的預料,看來兩人有隱秘的聯絡點,說不定陸乾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正在那兒等著梅棋呢?
正陽門?
正陽門大了去了!
梅棋的秘密大概隻有熊渝最摸底,熊渝看的出六路七路和郭三山並不知道陸乾雨的存在,這些人是從關外跟來的,也就是說是沈辣或者劉直的鐵粉。
那麼徐階呢?
徐階一定也不知道梅棋回京,但是徐階也會很快的知道,熊渝忽然覺得這件事得要徐階拿主意。
梅棋臉色的糾結顯而易見,好在大家誰也不多話,隻是靜靜的等著梅棋做決定。
“劉叔叔死了,我們需要冷靜一下下一步怎麼做,嚴世藩已經一手遮天,搭上劉叔叔,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幹脆找機會直接幹掉嚴世藩或者嚴嵩!”六路摸著耳後的血口子發狠的說。
“要那麼容易不早殺了。”郭三山皺緊了眉頭說,七路想插嘴,嘴角抽抽沒說,郭三山接著說:“嚴嵩這個老狗長在宮裏,嚴世藩這廝出入防衛很多,哎!梅棋!窮追的那個高手我認識,也不是認識,就是知道那家夥是獨眼狼的貼身護衛保鏢,名字說不上,我們以前暗殺的人多半死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