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姑說:“老媽,放心吧。我們會凱旋歸來的。”
於是我們三人便跟梅三姑的父母道別。三個人中梅三姑帶路,我和肖華跟著她走。
前麵已經說過了,青山村地處偏僻,交通不發達,因而青山村不要說路燈,家家戶戶都沒有裝上電燈,仍然跟古人一樣點蠟燭照明。我們離開梅三姑的老家時,夜幕已經降臨。盡管每戶人家都點著蠟燭,但是蠟燭那淡淡的光亮即使透過窗戶,照在路上依然十分的微弱。本來天上還有一輪明月的,偏偏今晚烏雲密布,月亮一上山便被烏雲遮蓋起來,因此我們隻能抹黑趕路。
“對啊,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呢?我真是個馬大哈!”我們吃力地走了半裏路,肖華忽然停下來自嘲說。
梅三姑問道:“怎麼了,肖華?”
肖華說:“我竟然忘記了我身上帶有開天眼符。”
肖華一說“開天眼符”,我登時醒悟過來,“是啊,肖華,為什麼你不用開天眼符令我們三人能清清楚楚地走路呢?”
在《翠蓮鬼魂》這一部分中,我跟肖華去村裏的後山找翠蓮的鬼魂和老槐樹精的老巢時,曾因為後山大白天也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肖華在我的眼睛用了開天眼符,使我不用手機照明也能清楚地看見周圍的環境。
因此當我聽肖華說忘記了開天眼符時,立刻明白肖華的意思。
梅三姑大概也曾經跟肖華在沒有電筒沒有任何照明工具的情況下趕夜路,所以嘲諷起肖華來:“肖華,你怎麼就忘記了開天眼符呢?難道你年紀輕輕便患了老人癡呆症?”
肖華吐了吐舌頭說:“對不起,忙忙的趕路,一時大意忘記了。”說著,從懷裏掏出三張符紙,運用法術將其點燃後,分別在我們三個人的眼前淩空劃了一道符咒的軌跡,說聲“開!”我們的眼睛先是突然模糊起來,然後漸漸的清晰起來,最後看清了眼前的環境。
開了天眼的我們發現,我們此時沿著湖泊的大路上行走著。白天我們跟梅三姑拜訪過的祠堂在我們的前麵。
肖華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回到這裏了。”
我說:“是啊,我自己都感覺好像剛剛離開這裏不到一刻鍾。”
梅三姑因為在祠堂跟族長鬧翻了,所以她看見祠堂,自然就想起那個頑固不化的族長:“哼!那個老家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那個古老的建築物,不變得食古不化,哪才見鬼呢!”
梅三姑說這幾句話時,說話的聲音不大,因而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可我隱約聽見梅三姑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那裏”時,心裏好像冒出一個很好的主意,於是問梅三姑說:“梅三姑,你剛才在說什麼麼?”
梅三姑大聲地說:“我剛才是說,那個老家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那個祠堂裏,不變得食古不化,那才見鬼呢!”
“你的意思是,你們族長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祠堂裏?”我急切追問道。我之所以如此急切,當然是為了心頭那個隱隱約約的好主意。
梅三姑說:“是的。我那個頑固的族長,吃喝拉撒睡,都在祠堂裏。你怎麼啦,小楊,淨問那個老頑固的事情。”
“有了!”梅三姑確切的回答,我終於想起了那個主意,“肖華,梅三姑,我有一個很好的主意,可以使梅三姑不用當族長,都能從族長口中得知那個秘密?”
“是嗎?”梅三姑諷刺道,“那個老頑固如此厲害,我就不信你有辦法可以從他的口中得知那個秘密!”
我說:“老頑固本人當然不會說,可是如果是他的一魂一魄嘛!”說到這裏,我轉過身對肖華說,“肖華不是可以將人的一魂一魄抽出來,迫使它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嗎?”
肖華說:“小楊你是想我像上次對付老許的前妻那樣對付梅三姑的族長?”
我說:“是的。我建議我們現在潛入那個祠堂,趁著族長睡覺,悄悄的抽他的一魂一魄出來問話。”
肖華沉思片刻說:“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是梅三姑的族長年紀太大了,用法術強行抽出他的一魂一魄恐怕他會折壽的。”
梅三姑“切”了一聲說:“折壽就折壽唄,這個老頑固,身為族長見死不救。明知那幾隻老鹹魚的來曆,卻不想辦法收拾它們,拯救那些被老鹹魚帶走的村民,卻逼我這個大美女做什麼勞什子的族長。活該他折壽!”
我說:“也許他有什麼苦衷呢!”
梅三姑說:“他能有什麼苦衷?即使他有苦衷,難道就眼白白看著那些村民死掉,讓他們的妻子和兒女變成孤兒寡母嗎?”
肖華說:“好了,梅三姑,等我施法問了你的族長,答案自然會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