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是冤枉的嗎(2)(2 / 3)

“周三上午十點,你應該是待在畫室裏畫畫吧?”

“對。那一天有什麼特別的?”

“這個日後再跟你說。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那一天的行蹤嗎?有人去找過你嗎,或者有沒有遇見其他人?”

“我想沒有。”

“給你做早飯的婦人叫什麼?”

“馬非太太,但我覺得她也不知道我在那裏。確切說來,我們幾乎都沒有碰過麵。我下樓時,她早已將早餐準備好,吃完了,我就回畫室去了。至於她是什麼時候回家的,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她早就走了。”

“你吃早餐時是幾點?”

“八點左右,但我不是每天都這麼準時。”

“那個周三是幾點吃的?有什麼可以證明的?”

菲利克斯極力回想著:“沒有,那天跟平常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這個很重要,馬非太太會記得嗎?”

“也許會吧。”

“真的沒有人可以給你作證嗎?難道就沒有一個客人來,或者有沒有人登門向你打聽什麼?”

“沒有。門鈴響過那麼一兩次,可是因為我並沒和別人有約,就沒在意,也沒去搭理。”

“這樣的話,真是太不樂觀了!那天你在哪裏吃的晚飯,吃完晚飯後又到哪裏去了?”

“我每天都會在不同的餐館吃飯,也不總是去同一家劇院。”

那一周菲利克斯去過的所有地方,都被克林頓列在了一張表格上。這樣做本是想對這些地點進行篩選,找出一些證據證明他不在場。可是目前,所有的回答都找不出任何的線索。看來事情越來越難辦了。

他問道:“你相信羅迪寄給你的那封用打字機打的信嗎?”

“當然。雖然看起來內容有些荒誕不經,但信中說到的事情是真的。我的確跟羅迪一起買了彩票,如果運氣夠好,也許我有五萬法郎的獎金可拿。起初看到信時,我曾懷疑是不是羅迪的惡作劇,但他不是喜歡開這種玩笑的人,所以,我就相信了。”

“你有沒有就這件事給羅迪回封信或是給他發個電報?”

“當時,我回來得很晚。我想已經太晚了,不管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本想第二天發電報告訴他,不要寄桶子過來了,我自己去取。第二天早上,我又收到一張明信片。同樣是用打字機打的,也同樣是羅迪寄來的。剛才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張明信片是專門來告知桶子寄出的消息的。”

克林頓點點頭,一邊把這些信息都記錄下來,一邊問:“有沒有給德比耶魯公司寫過信告訴他們把雕刻品寄到西卡博街?”

“沒有。”

“聖馬羅山莊的書桌上有沒有吸墨紙?”

“有。”克林頓連這個都知道,菲利克斯有些吃驚。

“有沒有帶著吸墨紙去法國?”

“沒有。”

“菲利克斯先生,”律師慢慢地說,“你怎麼解釋,在那張吸墨紙上留有你寫的雕刻品訂購函的筆跡?”

菲利克斯一下跳了起來,高聲叫道:“你說什麼?上麵的筆跡是我的?不可能。絕沒有這回事!”

“那張吸墨紙我看過了。”

“你還看到了,這麼說真的有?”菲利克斯激動地不斷揮舞著手,兩隻腳也在不停地變換位置,“克林頓先生,怎麼可能?那封信絕對不是我寫的,你肯定是搞錯了!”

“我發誓,我的確是看到了,沒有弄錯!而且除了那張吸墨紙,我還看到了德比耶魯公司收到的訂購函。”

菲利克斯終於又坐回椅子上了,他用手撫著額頭,看上去是那麼迷惑不解:“我不相信。根本就不存在那樣一封信,你怎會看到呢?一定是有人偽造的。”

“吸墨紙上殘留的筆跡又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