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還是會呆在相府裏不會回來。
趙氏這算是多此一舉了。
趙氏將楚雲裳送到門口,眼看著要上馬車了,她卻是扯著楚雲裳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囑著,要楚雲裳去了越王府,一定要老老實實的為越王治傷,絕不能做出什麼讓越王不高興的事情來,當然,也一定要全了出身侯府的麵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她真的擔心楚雲裳一樣,完全就是個賢妻良母的表現。
這樣的她,看在侯府外經過的路人眼中,果然讓人覺得這汝陽侯夫人,其實還是很端莊識大體的,明知楚雲裳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至少也還是做足了麵子,沒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楚雲裳難堪。
這和當初楚雲裳剛回京的時候,可一點都不一樣。
看來是楚雲裳近來的手段,讓她知道前者是不好對付的,也就暫時的偃旗息鼓,沒敢表現出什麼來了。
趙氏鐵著心要演戲,楚雲裳也由得她去,一點都不顯耐煩的聽她絮叨,還不時的點點頭應下,姿態溫良柔順,看在人眼中,立時又忍不住感歎這楚七小姐果然是不好對付的,看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很尊敬趙氏呢。
不過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楚雲裳看起來好似什麼都不在意,沒什麼太過深重的心機,但實則卻是個真正有手段的人,敢和她對上的,少不得要被算計掉一層皮。
“母女”兩個各懷鬼胎的演戲,讓人不得不感慨,這出身世家宅門裏的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末了,眼角瞥見九方長淵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趙氏終於堪堪止了話口,佯裝不舍的鬆開手:“好了,母親再說下去,說個一天一夜恐怕也說不完。快些上車吧,母親等著你回來。”
楚雲裳朝著她再福了一福:“雲裳這就走了。外頭風大,母親快回去吧,切莫著涼。”
“嗯,快上車吧。”
楚雲裳抱著楚喻上車,九方長淵也是跟著坐上去,綠萼等人則是坐上另一輛馬車。
至於花雉,這回九方長淵過來,無影也是來了,他早跟無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不過想來離馬車是不遠的,以便出現什麼事情都可以及時過來。
最後是大白。
這家夥不知是怎麼了,這回竟然不願意坐車了,而是跟大憨湊在了一塊,一副要和大憨一起拉車的樣子。
越王府來的這個車夫顯然是個心理素質過硬的,見大白這頭狼跟大憨這匹馬居然粘得如此之緊,也沒表現出什麼來,隻動作幹脆的取出了另一副韁繩,作勢就要往大白身上套。
大白果然也沒怎樣,乖乖地被車夫安上韁繩,就同它身邊的大憨一樣,暫時性的成為了一匹拉車的“馬”。
如果不是它四肢著地的身高沒有大憨這匹純種的馬要高,它看起來真的跟匹白馬沒什麼兩樣。
大憨“希律律”的嘶鳴出聲,嘴咧得大大的,看那樣子,是在笑話大白。
大白衝著它齜了齜牙,森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隱隱透出一股血腥的味道,看得周圍的路人都覺膽寒,可大憨卻像是根本沒感受到它的威脅一樣,隻兀自繼續“希律律”的笑著,還甩了甩尾巴,表示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大白拉車,這可真是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