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初夏欲言又止,這事兒,真的說不出口。
“我幫你說罷”他頓了一下,然後揚起唇,露出一口白牙,“應召場所好玩嗎?”
梁初夏隻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腦袋嗡嗡的響,他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隻感覺到自己的嘴一張一合,這其中的話,她記不住了,“沒,我是去蹲點寫一篇關於妓女的報道稿子,我真的沒脫,就算再洗一百遍,我還是幹淨的!”
“沒脫?那怎麼梁家會知道?還鬧到學校去了?梁小姐,做事都沒有理由的嘛?“他的聲音漸漸的冷去,太陽穴旁的青經隱隱爆出。
“我缺錢……“她艱澀的說,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她心跳的很快,她不想讓他看不起,可畢竟寫那份報道,也是她的血汗錢。
“是麼,梁小姐真的是好本事!寫篇報道最後連學業都停了?搞經濟生產連節操都不要了?沒錢了是不是就要去脫了?”事情鬧成那樣,她不用擔心自己的名譽嗎?還是他炎單桀的麵子和裏子根本不用顧惜,都要讓她糟蹋,這個混蛋女人!
冷冽的眸狠狠的一掃,腎上腺素陡然一提,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從座位上拉起,嬌小的身子碰撞上一堵堅硬的城牆,帶著酒精氣味和煙草氣息撲麵而來,隨之,露出的肩膀上驟然一疼,因為趕稿,缺糖,她現在極暈,又被他咬了一口,整個人攤在了他的身上,細密的汗水從額頭流下來,順著白瓷一般的臉蛋,一滴又一滴,“你屬狗的嗎?炎單桀,我可沒有招惹你!”
“哼!有點女性的自覺好不好!”隨後女人又被狠狠推開,"要做我炎單桀的女人,你還不配!"
恍惚間,她後退了一步,從褲兜中取出煙來,狠狠一抽,那樣子似是找好友一般,他皺眉,問,"加料的?"
她冷哼一聲,將煙扔於地上踩滅,"學校那邊,要求家長去一趟,你幫我跑一趟吧!”
他無奈的笑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他怒極了,卻笑的嫵媚,一時之間,她看呆了,“謝謝!我要繼續趕稿了,這是我的工作!”這令他不免微怔了一下,這是要趕人了麼?而後微笑的眸倏爾變冷,好似西伯利亞來的風,這絕對是在挑釁他。
“隨便你!”他從容的站起身,將手上她未結的賬單扔到桌上,邁開修長而健壯的雙腿,頭也不回的走了。
梁初夏也不管那麼多,將賬單看了看,大好幾萬,眉頭皺了皺,收好放進包裏,他回來就調查了她!調節了一下情緒,給自己披上外套,遮住曖昧的印記,翻開之前做的采訪備檔錄。
鄭浩然,長江實業總裁,27歲,A城的太子黨,老爺子創立長江實業,每年創彙三十億,掌握A市百分之三十七的人脈,都是金字塔尖上的人,家族各種行業都有涉及。
由於家族勢力盤根錯雜,想到哪裏分一杯羹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真的是太安逸了嗎?這樣身份的人都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