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婆婆是個世外高人,您也見識過,不會有事的。”隋風道。
“小隋如果不是通過這段時間我對你人品的了解,真的懷疑你是別有用心。我不得不承認那個老太太的確是個高明的醫生,可是把人內髒給摘除了,我問你這人還能活嗎?”柳守信道。
隋風這段時間以來對柳潔菲可謂是不計生死盡心竭力,柳守信說出他別有用心這樣的話讓他很傷心。
他想想自己不求回報的付出,換來的竟然是質疑,他再也忍不住了。
“柳叔既然您這麼說的話,令千金的事以後您就不要來找我了。”隋風冷冷地道。說完他起身離開。柳守信也絲毫沒有做任何的挽留。
其實柳守信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他隻是個普通人,在他的認知範圍內,一個被摘除了心和肺的人那隻能是死人。
隋風在消了氣之後也覺得作為一個父親柳守信說出這樣的話很正常,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錯了嗎?
雙方在斷了一段時間的聯係之後,柳守信這個商界大亨不得不向隋風這個普通的學生服軟了。因為發生了一件在柳守信看來比公司破產還要嚴重的多的事--柳潔菲竟然試圖自殺。
柳守信親自給隋風倒了杯茶道:“小隋,叔叔之前不該那麼說話,你別往心裏去。今天如果不是華叔及時發現並阻止,我可能就失去我這個唯一的女兒了。除了挖心掏肺以外有沒有溫和一點的辦法?”
隨風平生有兩件事最讓他不知所措,一是女人的眼淚,而就是別人的道歉。柳守信這一道歉隋風反倒別扭了。
“我的態度也不好。我的心情和您是一樣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您就放心吧,如果潔菲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願意承擔一切的責任。”隋風道。對於施婆婆的醫術他是百分百相信的,而且也的確沒有別的辦法。
柳守信久久地沉默,他在抉擇,這樣艱難的抉擇是他麵對幾百億的生意的時候都沒有過的。幾百億生意的抉擇伴隨著他的隻有激動和慎重,而對眼下這個問題的抉擇帶給他的隻有無比的痛苦。摘除自己親生女兒心肺比摘掉自己的心肺更痛苦。
隋風沒有去打擾他,他明白這個時候柳守信需要的不是催促。
“好吧。 我相信你小隋。”柳守信說罷伸出手。隋風握了過去,柳守信抓的格外緊,隋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份沉甸甸的信任。
隋風把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狀的藥物給了柳守信,這是施婆婆給他的。這藥隻要放到水中或者食物之中隨即溶解無色無味。
吃飯的時候柳守信單獨和柳潔菲在一個房間裏,理由是父女倆要好好談談。
隋風在柳家院子裏假裝悠閑地踱步,他在等柳守信的信號。很快電話就響了,響了三下,這就表示計劃順利。
隋風向父女兩人待的房間走去,果然柳潔菲已經不省人事了。隋風背起她就放到了事先停好的車上。柳守信親自開車,向著施婆婆家而去。
施婆婆事先已經接到了電話,手術已經準備就緒隻等著柳潔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