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擺擺手。
“是個啞巴?”韓衫道。
少年點點頭。
韓衫的心軟了不忍心再責備他了,擺擺手道:“走吧。”
少年三步並作兩步,離他們遠些以後幹脆跑了起來,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跑得還挺快。”韓衫嘴一撇道。
“還不是你把他嚇得。”隋風不滿地道。
兩人繼續找鳥,直到天黑連根鳥毛都沒找到。
韓衫看著山下的燈光道:“明天再找吧。今天先找個地方過夜。”
兩人來到了離東山不遠的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叫什麼不知道,不過一看村民住的土坯房就知道,這村子很窮。
敲了兩戶門主人都表示不願意留陌生人在家裏過夜,第三戶是個連門都沒有的人家,房子四周是籬笆圍起來的。
家裏的大黑狗看見了生人撲了出來,韓衫一個眼神過去,它就乖乖地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你可真是個鬼見愁。”隋風調侃道。
一個女子走了出來,看樣子歲數不大,卻是一臉的滄桑,看來命運對她並不厚道。
隋風和韓衫說明了意圖以後,婦人說家裏邋遢的很,如果不嫌棄住一晚沒有問題,也不收什麼錢。
婦人引導他們進到屋子裏,果然家徒四壁,最值錢的就是一台黑白電視,一個少年正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看。
韓衫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少年正是用彈弓打鳥的男孩。
她故意嚇唬他:“是你小子啊!”
少年看見她以後臉色一下變了,害怕地躲到了婦人的身後。
婦人對韓衫道:“你們認識?”
韓衫道:“是啊。而且還是不打不相識。”
聽了韓衫的敘述, 婦人道:“小龍天生就不會說話,因為他是個啞巴,沒人願意跟他玩,他就經常一個人到東山上玩,打了你們的鳥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鳥也不是我家的。當時隻是一時氣不過,嚇唬了小龍真是不好意思。”韓衫道。
婦人憨厚的笑了笑。
“孩子的爸爸呢?”隋風道。
“外出大城市打工意外死在了工地上。家裏也沒個男人所以日子就過成了這般光景。”婦人道。
韓衫摘下了馮霜送的金項鏈放到桌子上道:“大嫂謝謝你收留我們,這個算是住宿費吧 。”
婦人抓起項鏈就往韓衫的手裏塞道:“你們要住就住,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收。如果你們這樣的話我就不留你們了。”
韓衫嘴上的功夫那是相當了得:“大嫂我可不是給你的,是給小龍看病的。”
婦人雖窮卻也窮的有骨氣,可是韓衫的這句話讓她猶豫了,畢竟為人母親自己可以受苦可是怎麼忍心孩子也跟著自己看不到希望呢。
韓衫把她的手抓過來把項鏈放在她的手裏道:“ 收下吧。我幹爹很有錢,一條項鏈不算什麼,我回去再跟他要一條就是了。”她說的幹爹是柳守信。
隋風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個丫頭說話是越來越沒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