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跋涉,日落之時,總算到了一個落腳之處。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集鎮,木頭搭成的路標上寫著“洛河鎮”三字。
何俊站在街頭上望去,街上人影稀稀拉拉,擺攤做生意的商人已經開始收檔,隻餘下雜碎的垃圾物亂七八糟的點綴在地上。
“老大,這日頭還沒落山,這個鎮怎麼都不見幾個人啦?估計裏麵有淫*情。”
“淫你個頭,什麼狗屁事都能讓你想到那上麵,不給你找個婊子瀉下火,你的騷味還真是越來越重了。一會我帶你去找個地方,你就樂嗬下吧!”何俊知道這斯有嘴無膽,借話奚落他一番。
“我擦,俺是純情的人,怎麼會幹那些齷齪的事來?”
何俊看著一臉貪婪色相的洪昌,鄙視的說道:“節操都碎成米粒了,你就裝吧。”
“嘿嘿,老大一會給找個姿色好的哈!我出力,你出錢。”
何俊:……
何俊邁步前行,龍行虎步,威儀堂堂。不想麵前突然跳出一精瘦中年人。開腔說道:“朋友,你有血光之災。”
何俊細細打量那人,見他身著杏黃八封袍,袍子上油汙斑斑,手裏拿著一杆青竹,竹子上掛著一麵旗子,上麵寫道‘掌中定乾坤,吉凶一點明’。
何俊暗道:“原來一江湖術士。”
隻是再細細看過此人五官氣質,麵相雖然精瘦,一幅營養不良的樣子。但眼神清澈安定,氣息平和,身板挺直,整個體態神情儼然一付得道仙人之形,全不似那江湖之流氣質。
何俊高過他一頭,倆人站在一起,對比明顯;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瘦弱祥和。何俊兩手拱起客氣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落在何俊左肩上的五色雀也機時的脆鳴幾聲,好似很歡喜一般。這鳥一向邪門,很少鳴叫,也從來不吃不喝,不知為何見得此人而鳴歡?
“先生?”瘦弱術士錯愕,顯然對這個稱謂很是不理解。隻是再看看那五色小雀,眼中精光乍現,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洪昌急忙跳將上來,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跳到兩者之間甕聲甕氣的說道:“我擦,真沒文化,先生的意思就是先天地而生,是對你大大的讚揚,還不快感恩戴德?”
那術士被洪昌一乍,忙抱拳道:“多謝朋友讚譽,這般讚譽姬遇倒是頭一次聽說。”
“鯽魚?哈哈哈,連這名字口味都這麼重,真服了你。你咋不整個泥鰍呢?看你身上髒的汙點斑斑,真像泥鰍。”
“洪昌不得無禮!”何俊正經的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極具穿透情。
洪昌聽罷,身子一震,立時跳到一邊了。在他的意識中,何俊隻要用這個語調說話,就是命令。兩人關係雖然好的能穿同一條褲子,但他也不會越規犯上。要知道,在他族中,何俊可是族軍長,比他這個族長的兒子有權力得多。
“先生不要害怕,我這兄弟生就一幅奇容,長點有點霸道,說話更是不倫不類,人心倒是不壞。”
“哎呀,我仔細一看,這位朋友果真是絕世奇相,姬遇觀人無數,卻是頭一次碰到這等雜格極品之人。若是尋得明主,將來定能成就一番大業,成為萬人敬仰的英雄。但若是跟了庸俗之人,也定然會成為混世魔王。小友要好自為之啊!”
“呃,謝謝你的貴言,俺記住了。”洪昌憨實的說道,貌似很認同。
“嗯,如此極好!金玉之言,一字千金。為小友觀相共需精金一兩,但我們有緣,就給精銀十兩吧。”
“啊,我擦,你打劫啊!我又沒讓你觀相。”洪昌頓時激動了起來。
何俊暗歎一聲,內心很是遺憾,到底還是一個求財的術士罷了。於是掏出一錠銀子,送了上去。並說道:“先生,後會有期。”說罷便錯身而去。
洪昌一肚子鳥氣,直想一把掌拍死那人,但見老大已經走遠,便冷哼一聲,甩臂而去。
姬遇麵色一陣尷尬,直漲的臉都紅了,暗在心中將自己古怪的師尊念叼了一頓。真不知他操的是什麼心,立下這個臭規矩,害自己吃虧無數。輕則被人數落,重則被人毒打,而且還不能還手。這坑人的規矩,真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師父。
我算定我的命數會在這個方位與未來的主公相遇,在這都已經等了半個月了,就見到這兩個出眼之人有點這種感覺,豈能輕易錯過?再者,那五色雀十有捌玖是朱雀幼態,若真是朱雀神獸,此人定然帝王胚子,我苦苦尋求要輔佐的人不正是這類人嗎?萬萬不能錯過!姬遇暗在心中想道。
於是轉身大聲說道:“朋友,姬遇有苦難言,決非尋常江湖行騙術士。今夜子時三刻,定有血光之災降臨,若是姬遇不幸言中,請朝震位而去,必有貴人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