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白如粉不男不女的人冷哼一聲道:“不過就是一鬼巫境的小卒罷了,這種角色到哪兒都是廢人!我豐都乃王都以下第一都郡,隻要揮揮旗,想要多少人都沒問題。”
何俊看了他一眼,不禁身上汗毛豎起,直覺頭皮發麻。這人長的太抽象,整個人如燒出的白陶瓷人一般,沒有一點活人的感覺,讓人看了心裏發毛。
“玉麵狐,不得無禮。”上官湛宇苛責道。白麵人脖子一縮退了回去。豐子墨帶著殺氣的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玉麵狐,直嚇得他不敢抬頭。
豐子墨看著何俊嗬嗬笑道:“何千夫,孤對你期望甚高,這點曆練雖然重了些,卻是磨練心性的上好方法。所謂上將者必曆千苦,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但你不會讓孤失望吧?”
何俊身子一挺,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豐子墨,終於覺悟到,還債的時候到了。圖一時快活,換來苦役也是應該的。
不禁在心中想道:“古有勾踐霸業敗而臥薪嚐膽,今有何俊輕薄王而刷破鞋;勾踐霸天下不成被擄成囚而不忘複國成美談。我何俊良策誘人施救而下黑手!
呃,勾踐能名流芳千古,我特馬說出去會遺臭萬年!嘿嘿,不過感覺蠻爽滴,那彈性十足的手感,嘖嘖!”
何俊心想的同時哈哈笑道:“上官帥司為栽培微末用心良苦,著實讓人感動!大王如此高看於我,豈敢讓大王失望?微末一定會好好感受這份有心的盛情,直到大王滿意為止。”
“何千夫果然英雄少年,老夫極其佩服!”上官滿麵和悅的說道。心中卻暗自得意的想:“看老夫不弄死你!讓你欺負侄兒。”
豐子墨玉臂一揮,轉身走向王座,坐下後說道:“三泉山匪幫近日連連出山擾民,百姓叫苦不堪;此時民憤已經升起,正是討伐匪徒大好時機,孤決意兵至三泉山,不知可有人願領帥印!”
一提三泉山,眾官麵色微變。三泉山匪首黑巫王乃巫王境中階,實力逆天之極,手下三千餘匪眾皆是好手,基本地巫境以下的人都很少有職有;而且地處天險之地,幾乎沒有辦法攻擊,是以上官湛宇兩次出兵都無攻而返。
上官湛宇乃豐都豐子墨以下第一高手,而且策略出重,是以才居王之下百臣之上。連上官湛宇都攻不下來的地方,其它之人當然是沒有半分把握。豐子墨提及此事,隻見眾人含首默然,卻無一人出列請令。何俊念力通明,一切情況自然了知於胸。
拓拔東見上官湛宇低頭不語,再無出征之意,又抬頭看了看一臉寒氣的豐子墨,心中一陣細思。思前想後一陣子,拓拔東出列道:“大王體諒民眾疾苦之心微臣深能體會。所謂‘拿王奉祿,替王分憂’,拓拔東不才,願意請令,請吾王恩準。”
“拓拔帥司不負孤寵愛有加,今孤點兵六萬唯你號令,願你不負孤重望!接兵符。”說罷手中紅光一閃,卻是一個血色的麒麟印鑒飛了出去,拓拔東兩手連忙托收,穩穩的接下了帥令兵符。
這時,拓拔西出列,麵帶溫怒,持玉笏說道:“大王,微臣有話要說,請大王恩準。”
“你且說來!”
“大王,先有上官帥司兩次出兵十萬皆無攻而返,以上官帥司之實力與才能,十萬大軍尚不能拿下三泉山,何以此次隻點兵六萬?”
這時上官湛宇出列回道:“拓拔師司有所不知,那三泉山同道險窄,直如九曲黃河大陣,出兵多了反而不妙。以我來看,兵力超過三萬便很難發揮效用。大王點兵六萬確是妙極,六萬兵力為兩個師司,一防一攻再合適不過。”
拓拔西冷笑道:“既然如此,為何上官帥司二次出兵乃點兵十萬呢?莫不是當時並不知此理?”
“哈哈哈,這個拓拔師司就有所不知了,此乃大王密意,此時不便明說,以後你定會知曉。”上官說罷,悠然歸列。
何俊洞微之下,一切看得清楚。此時的豐子墨心裏很是惱火。上官湛宇越來越強勢了,在朝堂之上私自出列說話,無視大王威儀,大有挾天子以令諸候之勢,卻不知豐子墨為何敢怒不敢言。
“拓拔西師司,正如上官帥司所言,六萬兵力已經很多了。此事就此議定,拓拔東速去安排相關要事,擇日出兵。諸愛將退朝。”說罷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