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主公命!”晉雲兩手持扇說道。
“二弟三弟,我們這就走吧。”天羽說罷,就欲運出巫元帶倆人走。卻在這時,一身白袍黑帽的靈巫王貼身第一侍衛呈葉手捧王令來到。
晉雲忙走出去迎了上去。何俊也顫顫巍巍的下了床朝外走去。
侍衛見何俊身有重傷,便開腔說道:“何千夫身體不便,不必行禮。大王即刻宣你光明殿進諫,命我一並將你帶過去。龍攆已經候在府外了。”
何俊聽罷,心中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感覺升了起來。隨即看了晉雲一眼。晉雲兩眼一陣軲轆,心中暗暗推算。
“何千夫,我們這就走吧,大王正在殿上候著您呢。”呈葉催促道。
“呈總管,大王喚我如此急促,不知是什麼情況,還請呈總管提點一二,何某好心中有數。”
“嗬嗬嗬,何千夫還請與我前去吧,大王神情急躁,並未告訴在下絲毫信息,隻命傳你速去進諫。”
何俊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晉雲。晉雲輕咳一說道:“主公,晉雲下估計,八成是三泉山那邊有情況。隻是三泉山匪眾過於強悍,主公勢單力薄,大王找你相必是找錯人了吧。”
何俊聽罷,已然明白話中之意。於是便說道:“既然大王召見,總有大王的理由,我現在就與呈總管進殿,希望能與吾王分憂。”
呈葉聽罷,心中一喜,嗬嗬笑道:“何千夫果然忠心耿耿,居低位而不自卑,難怪大王曾多次讚譽何千夫。”
“過獎過獎了!”呈總管,我們這就走吧。隻是我身上的傷過重,勞您慢點。
何俊說罷,慢步輕走,晉雲攙扶著右臂而行。
出得何府,上了龍攆,一路朝靈巫宮而去。
進得光明殿,舉目望去,恢宏的大殿內空蕩蕩的一片,隻有豐子墨一個人坐在王座上閉目養神。整個氣息清冷蕭索。
“稟告大王,何千夫帶到。”呈葉無比恭敬的說道。
豐子墨慢慢起身,走下台去說道:“呈葉退殿,何俊進諫。”豐子墨說話一如既往的幹淨利索。
呈葉一路小跑出了光明殿,何俊身上巨痛,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豐子墨看著老態龍鍾的何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出言取笑道:“何千夫昨晚被電得皮焦肉嫩,現在依然飄香四逸啊!”
何俊一頭黑線,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頂頭上司,未敢接一句話。
豐子墨見何俊不接話,冷哼一聲道:“怎麼,何千夫就這麼不喜歡與孤講話?”
何俊一陣眩暈。碰到這樣的頂頭上司,真是進退維穀。
“大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鳥兒見您落地,魚兒見您下沉,日頭見你無光,月亮見你暗淡,末將見你變蔫,你就饒了在下吧!”何俊如放鞭炮似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豐子墨聽忍俊不禁,卻沒有弄清夢這話到底是讚美還是詆毀。
於是輕咳一聲說道:“何千夫,孤今隻宣你一人進諫,你可知所謂何事?”
“末將不知!還請大王提點一二。”何俊身上的巨痛讓他渾身顫抖不停。
豐子墨看在眼,不知怎能的便說道:“你且坐下與孤說話。”
何俊心裏一暖,正欲坐下,心中又突然生出懷疑之念。暗想道:“這女人手段花稍,還是防著點吧,要不然定又吃大虧。”
“大王麵前,末將豈取安坐?大王若是體諒末將,還是快點說正事吧!”
豐子墨瞪了一眼何俊,也不再理會他領不領情,出言說道:“三泉之戰已經打響,拓拔帥司三戰三敗,折兵兩萬,十萬加急向孤求助增兵,還特別點名要你隨軍前去。此事你如何看?”
何俊得到了晉雲的指點,雖然弄不清其中玄機,卻也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回大王,末將隨軍出征非但與事無補,而且還會招人閑話。”
“此話怎講?”
大王,其中原因有三。第一,末將實力低微至極,便是上得戰場,也與一般兵士無二。其二,末將手中又無兵眾,無兵可指揮,上得前線,即不能當先鋒,也不能布陣禦敵,是以與戰事無補。其三,豐都軍團立林,能人無數,若派末將前去助戰,定會引來其它將官議論,各種猜測必定層出不窮。所以末將認為,此提議完全是一個戲談。還請大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