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的晨風帶著寒意,拂過未殆的睡意,頓時讓何俊清醒了不少。他麵向太陽升起的方向,微微曲膝含腹,深長的吸氣,平緩的舒氣,反複36次,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嗯,這個世界的靈氣真是濃厚,便是在這人口聚集的大都市,仍然還是如此濃厚。”何俊坐了下來,念力一動,將新得了四柄凶劍運了出來。
四柄如針一般大的小劍浮在何俊掌上。細細看去,四柄劍呈四色。青色的小劍上充斥著無限的生機。這一柄劍為青木法則所生,含青木雷鳴戾氣。一柄朱色的小劍專吸收離火戾氣。白色的小劍戾氣最重,殺戮氣息洋洋灑灑。黑色的小劍氣息最為厚重,寒冰戾氣也絲毫不弱。
何俊細細的看了一會,心中想道:“這幾柄凶劍藏在體內大為不妥,戾氣過於凶險,稍有不慎便會反噬,不如將其藏在府內相應位置,任其自行吸收戾氣來得穩妥,將來成形時再取出用也不遲。”
想到這裏,何俊便起身在府內走了一圈。將四柄劍分別藏於四方的石柱之中。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泛白。
何俊走出豐都,來到河邊,河麵大概寬有十七八米,深有三四米的樣子。麵對著河喃道:念力法門的第一重天“念改力場”共分九層,而煉成第一層的標誌就是“意斷流水”,如今我的念力純度已達到“遮天”的程度,隻是第一幅圖最後一個陣法無法完成,不知道能不能將此河之水斷開?
想到此處,何俊以眼觀河,以心觀眼,以神觀心,以意馭神,一念精誠的觀想河水從中斷開。瞬間,泥丸宮中的念力自眉心射出,以肉眼可見的淡淡光點之態射進河水中。緩緩而流的河水突然間定了下來,並以肉眼很難分辨的方式與速度將河水分開。
何俊看得清楚,當河麵達到一個深深的“V”字時,眼看著河底就要露出來,念力卻在這個時候耗盡了。一種強烈的虛脫感充斥何俊身心體中,差點讓他站將不住。
過了一會,何俊才感覺好些,不禁喃道:“看來,隻有通過了最後一個陣法才有可能將達到“意斷流水”的境界。”
何俊楞楞的看著流動的河水,心中充滿了對斷水之境的向往。當自己念頭一動,瞬間可以將流動的大河定住並從中間分開時,那時何等的拉風!隻此想一想,就讓何俊心裏美滋滋的。
良久,何俊喃道:“唉,是時候與豐子墨好好討下價了,黑巫王一定要保下來。否則怎麼對得起父親?”說罷便朝府久走去。
何俊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殿前。殿前聚集著上百位各階官員,正在候著朝鍾進殿。
玉麵狐看到何俊的一瞬間,臉上便現出怨毒之色,忙走上前去說道:“哎喲,這不是何千夫嘛?聽說昨晚妖魔鬼怪上門索命,看來您缺德事沒少幹呀!”
何俊哈哈笑道:“除魔衛道乃正義人士之職責,經昨晚一役,妖魔鬼怪盡數封印,以後異像怕是再難見到了。玉麵師司,這怕是讓你失望了吧!哈哈哈……”
此言一出,百官頓時激動了起來,各種議論之聲不絕。上官湛宇一方多言不屑,拓拔陣營讚譽之聲不絕。
“我呸,大言不慚!持續千年的異像豈會終結在你一個小小的千夫手中?”
“哈哈哈,實事勝於雄辯!玉麵師司時間會告訴你真相的。”
玉麵狐半信半疑,但麵子拉不下去,便又出聲道:“一派胡言,我倒要看看過了九月十五你皮麵何存?”
“哦,既然玉麵師司如此不信,不防我們打個賭可否?”
何俊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熱鬧了起來。各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支持之聲傳了出來。
玉麵狐寒著瓷器一般的臉說道:“賭就賭,怕你不成!”
“如此便好!我們賭五萬金如何?別說你玉麵師司拿不出來,那會讓你落下笑柄的。”何俊心裏可清楚,五萬金是一個巨額數字,如果沒有其它的來財門道,一個師司便是幹一輩子,怕也難存這麼多錢。
“什麼,五萬金,你拿得出來嗎?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支付能力。”玉麵狐有些激動的說道。顯然這個數字超出了他的支付能力,但又架於麵子,不好拒絕。
“我倒擔心你拿不出來。不如我們找個公證人吧,我們都將五萬金先交給公證人可好?”
“既然兩位有如此雅興,老夫倒願意當次公證人。”上官湛宇悠然出身說道。
“哈哈哈!如此大的賭約,一個公證人豈能擔當,老夫也毛遂自薦。”拓拔北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