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正是那黑巫王以妖獸作怪為名,害民無數。”眾人紛紛說道。
“哈哈哈,真是滑天天之大稽。常人這般說來倒也無不可。隻是連上官帥司也這麼說,就不應該了。黑巫王本習黑水共工之大法,一身黑水玄決修為精深莫測,而且智慧過人,豈會犯這低級錯誤?而死亡者無不是死於熾烈火類法術,難道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一陣細思,玉麵狐跳出來激動的說道:“我總算想明白了,原來是黑巫王在追殺天妖離焰。難怪三個月後離焰的屍體會被懸掛在三泉山的官道上。當時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上官湛宇扭頭瞪了一眼玉麵狐,嚇得他哆嗦一下,連忙跳了回去。
何俊心下大喜,此話由上官湛宇陣營內的人說出來最有力度了。何俊看著豐子墨道:“大王,您未將真相公布出來,也是局於形勢,不願直拂帝慶顏麵。不知何俊所言有無偏差?”
豐子墨站了起來,長歎一聲道:“不錯,何千夫所言絲毫不差。你所列出這幾件事全部屬實。這也正是本王不願親自出手取他首級的原因所在。既然你願意為他洗去罪名,本王也樂得成全。隻是此事本王做不得主,還需麵見帝君。你將另外一要求說來聽聽罷。”
得到了豐子墨的肯定,其它之人再有疑問也是枉然。何俊心下大喜,洗冤黑巫王之事總算有點眉目了。於是又說道:“大王,三泉山居天險,能居此位者,進可無往不利,退則無懈可擊。實乃兵家必爭之地,末將以為,拿下三泉山後,將此地賜於末將駐軍,必保豐都郡安泰。”
上官湛宇老臉鐵清,直恨的牙齒打架。未等豐子墨說話,便說道:“大王,何千夫所言不差,三泉山實乃兵家必爭之地,隻是臣以為,駐守此地的人由何千夫擔當極為不穩妥。一來匪眾即便是敗了,也必會再整合勢力反撲;二來我豐都郡駐重兵於三泉山,近鄰‘白沙王白浪’豈能安睡?怕也必會出兵以鎮,如此一來,局勢必會緊張。即便是駐軍,也有必要找個與白沙王關係修好的人去鎮守。”
豐子墨聽罷,冷笑道:“上官帥司多慮了。白浪恣意享樂,無心政事,郡內無數匪眾畫地為王,他尚自顧不暇,哪有時間管邊防之地。何千夫此提議極好。隻要你能拿下三泉山,孤便同意駐軍三泉山。”
上官湛宇氣不過去,扭頭看了一眼陣營人士,眼中異光閃閃。眾人頓時明白其意,紛紛出列道:“此事關係甚大,還請大王三思!”
豐子墨兩眼冷光閃閃,看著十數位高官皆持一詞,心中盛怒之極,俏臉寒若冰霜。一時心中想道:“上官湛宇擁兵自重,大有挾重兵以佐王意之意。但其雖追隨於自己,實乃為帝慶走狗,更有聖巫王蚩天雄撐腰,向來是外忠內奸。這等人不可重用,然手下無良將謀士,眼看著他一天天壯大,卻不能有效製衡,這可如何是好?”
何俊念力通明,自然知道局勢複雜,但也摸不準豐子墨是何用心,一陣思量後,妙計湧上心頭,便出列道:“大王,上官帥司所言不差。末將以為,拿下三泉山後,由上官帥司派兵駐軍更為妥當。末將肯請大王恩準。”
上官湛宇聽罷,臉上立時現出警覺之情。但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其中門道,隻是站著不語。
豐子墨看著何俊一臉運籌帷幄的表情,心中很是矛盾。如果何俊是有計劃的,那是自己最希望看到的。但如果他是無心之言,並不願意與上官湛宇敵對,那無疑於將打下來的江山拱手送人,會更大程度上的助長上官湛宇氣焰。
思前想後之後說道:“關於駐軍之事,押後再議。赦免黑巫王之事,孤做不得主,需前去巫京請帝君之意。何千夫暫時先出兵三泉山,等孤從巫京回來時,自會給你一個說法。今日午時何千夫準時出兵,現速去點將台點兵,諸位愛將速將兵隊帶到校場,不得以任何借口敷衍。”豐子墨說罷,起身而去。
眾人聽得一楞,大王離開後才算反應過來,原來大王之意是讓何俊從他們軍中選人出來。一時間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何俊,其中不乏怨恨之人。
何俊自是不理,悠然轉身離去,回到府中,將天羽晉雲等人喚來,一起去了校場。
何俊晉雲眾人來到校場邊上的屋內,晉雲關上門便轉身說道:“主公,三泉山匪徒實力了得,更居天險之地,你隻要這點兵如何能拿得下來?”
何俊仰頭嗬嗬笑道:“晉雲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