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湛宇一到,便來到豐子墨麵前,兩手合禮,恭敬道:“大王,臣見天象生異,特來觀看,並為此演了一卦。根據卦象,情況有些不妙,還請大王另選吉日再出兵不遲啊!”
“哦?上官帥司推出卦象是何,不防說來讓諸位都聽一下吧!”豐子墨有持無恐的說道。
“大王,今天兵士都在這裏,說來恐影響軍心,還是不說的為妙。”上官湛宇故作姿態。
這時,晉雲上前,嗬嗬笑道:“原來上官帥司也深諳天玄之術。在下不才,略有成就,願今天之異象與上官帥司討教一番。”
上官湛宇自然知道晉雲深諳此道,與他拚專技無異於找死。於是說道:“我一大大帥司豈會與你一小小草民一般見識?再說你也沒資格與我論事。看在大王的麵子上,不與你記較,你還不退去?”
何俊仰頭哈哈笑道:“上官帥司言重了,自古有學術無貴賤之說,我家軍師乃玄學大成者,願與你討教,是你的運氣,你這般不識好歹,真失盡了體麵。”
“大膽,你一小小千夫,竟敢目無尊上,便是當著大王的麵,我也有資格訓斥你一番。”上官湛宇怒道。
這時何俊不急不慢的將“帥”字旗拿到了手中,當空揮動了幾下,哈哈笑道:“是呀,上官帥司官至一品,自然無人能與你比官階,但在下受大王器重,暫時也被封了帥司,很不好意思,目前咱倆平起平坐。要訓斥俺何某人不是不可,但得有理有據。你有嗎?”
上官湛宇氣得一臉鐵青,寒著臉對豐子墨說道:“大王,這斯真是太囂張了,以後若真當了大官,天下之人豈不都遭殃?肯請大王收回帥旗,隻管讓他前去三泉山輔佐拓拔帥司即可。”
豐子墨臉一寒說道:“上官湛宇,你該不會是來專程與何帥過不去的吧?眼下出征在即,你如此影響軍心,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大王?天降祥瑞,孤親眼目睹,莫非你還想顛倒黑白不成?”
豐子墨話聲不大,卻中氣十足,字字山嶽,聽在上官湛宇耳中,直讓他老臉泛白。一時啞然失語。
“上官帥司,既然你來了,孤就命你親自殺血祭旗,為何帥壯行!”
上官湛宇氣得直咬大牙,兩眼金星飛舞,恨不能一劍劈了何俊。
何俊忍俊不禁,看著麵如豬肝的上官湛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能受上官帥司親手祭旗,何俊必能凱旋歸來!有勞帥司了。”
上官湛宇便是一萬個不願意,也自知無力回天。暗在心裏罵道:“小子,三泉山你若不死,老子自斷一指”。
鏗鏘……
上官湛宇把出配劍,走到已經準備好的妖獸前,一劍劈了下去,妖獸的頭顱立斷,殷紅的鮮血噴射而出,正好射到帥旗的下麵。同時大聲說道:“不從軍令者,下場如斯!”而後向豐子墨行了一禮道:“大王,臣告退!”說罷便跳下台去,一溜煙離開了。豐子墨眼中殺氣乍現,握了握配劍,才算將怒火平息下去。
祭旗一成,將士頓時高聲歡呼,一時鼓聲雷動,氣勢磅礴。
何俊向王行禮罷,閃身騎到了麒獸上,被降服的麒獸身上也裝上了穩妥的鞍,坐起來再不用擔心紮屁股了。
何俊前行,便按安排好的次序陸續跟了上去。萬人軍團浩浩蕩蕩的向三泉山開去。
豐子墨目送何俊離開後,便起身回府。一路上心思頗重。上官湛宇奸形越來越明顯,而今又大力扶持何俊,難保此人不會提前謀反。萬一發動政變,自己手下的力量也未必能完壓她。
再者,以他與聖巫王蚩天雄的關係,八成不會被帝慶處死,沒準還會被封成巫王,畢竟他也踏入了巫王境,雖然實力尚弱,但關係過硬。這是極有可能的。萬一到那時,他成為受封巫王,自己便多了一個死敵,再加上狼子野心的蚩天雄,未來的處境可以預料到會很被動。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上官湛宇的出現,就是帝慶與蚩天雄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如果自己願意受其擺布,到也無所謂。隻是如果想實現自己的理念與抱負,與其撕破皮麵也是早晚的事情。為了這一天的來到,自己已經準備了幾年,隻是少了一個借口。而今有智慧超群的壞小子出頭,卻是鏟除他的好機會。
不知不覺,豐子墨回到了小院前,對身邊的親衛說道:“今天孤不見任何人”。說罷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