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平息下心情,再次坐了下來。鳥兒出奇的安生,靜靜的站在他左肩之上,閉著兩眼,一動不動。黑紋蛟昂首盤體,如一個雕像一般也一動不動的立於何俊身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著,在何俊的境界中,映射出方圓幾十裏的畫麵,一切都拓拔東的布置下有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深挖的陷阱,灌滿桐油的戰壕,細絲而扯的攔路障,等等都在俏俏的布置著……
戌時,明月皓空,禽走獸吼,無邊無際的森林中升起團團幽綠幽綠的火球,伴隨著陣陣烈風劃過林木的尖嘯聲,將整個夜空變得無限陰冷而深沉。
拓拔東匆匆而來,見了何俊便說道:“何帥都布置妥當了。你還有什麼交待嗎?”卻絲毫未見那盤於其身後的巨蛟。
“我在這裏觀察著一切情況,你與你那三兄弟分別到四象立陣的山峰上,我會將我觀到的情況共享給你們,再由你們分別指揮相應區域的戰爭。趁總攻還沒有開始,你快去回複一下吧。記信,無論戰事多麼慘烈,都不要親自參戰,那樣會使我們更被動。守護好陣眼,指揮好戰爭,是你的職責。其它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你的靈力可以將方圓幾十裏全部罩進來嗎?這怎麼可能?”拓拔東吃驚的問道。
“我有法寶。快回去吧。大陣就要啟動了。”何俊搪塞道。
“好吧!預祝我們大獲全勝!”
“一定!謝謝你將我那一萬兵新兵帶進三泉寨。”何俊無比感激的說道。
“應該的,你的兵都是沒有經過戰爭的新兵,讓他們頂在前線無疑於送死。當他們見識過戰爭的慘烈後,等心理承受能力強大起來時,再殺敵不遲。我走了,你保重。如果這次我們能回去,得月樓我請客。”
“放心,我們一定能活著回去。別說喪氣的話。我們要自信。”
拓拔東狠狠的點了一下頭,駕起法寶衝下山去。
戌時二刻……
何俊念力通明,閉目觀照,在境界中觀照到正南麵已經邪氣彙聚,而東麵魔障衝天。大有陰去掩月之勢。驚駭之下,豁的一下子睜開眼睛,借助月光看去,依舊星稀月明。皓月當空,銀輝揮灑,美不勝收,哪有半點妖魔鬼怪之氣?
怎麼可能?何俊喃罷,忙再閉目用用念力觀去,西方紅中帶黑的魔氣衝天而氣,已經將半個虛空掩蓋了。而南方,幽綠帶碧的鬼氣洪湧而起,與西方魔氣呈合圍之勢,銀皓之月赫然已經失去了光彩。
大驚之下,何俊鎖定氣息追查過去細看,發現西方有一驚豔的蠻腰皮裙女子手中拿著一個白幡在不停的搖晃著,白幡上印有形色各異的猙獰頭顱,此旗是冥教數得著的魔寶,名叫“召魔白顱幡”。
四麵八方的魔物在此旗的召引下,瘋一般的衝將出來。細細看去,狼頭蛇身,牛頭馬麵,人首馬身各色魔物層出不窮,看得何俊大跌眼眶。再加上各種咆哮之聲,一幅修羅界之像。
再觀南方,一鬼麵人手中持著一個血色長棍,棍頂上橫有一木,橫木之下係著三條串起來的人頭骨,人頭骨五顏六色,他微微一震,發出鬼哭狼嚎之聲,不多時,從地下冒出一股股黑氣,無數各色殘骨破土而出。鑽出後集在一起,組成了各種不可思議巨大到駭人骨架生靈。
在神秘的力量牽引下向前慢慢的走去。那曾經掩蓋一切的森林再也無法阻止它們,他們如同摧枯拉朽的推土機一般,所過之處踏平一切。在其巨軀踐踏之下,大地震震有聲,氣勢駭人之極。
而東方,不計其數的黑衣遮麵人漫山遍野都是,各個身上散發著陰暗的氣息,如同一隻隻凶獸一般蟄伏不動。
“我的神啊,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何俊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立時將畫麵共享給了拓拔四老。四老一時駭的麵無人色。
同一時間,低沉的地動之聲從遠方傳來,讓無數將士驚駭四顧,舉目望去,月明星稀,並無異常。隻是那如芒在背的陰冷感覺總也揮不去。這認所有的人都深深的相信,一定有東西在靠近他們。
何俊在意念中大叫道:“晉雲,速啟動五行陣與四像陣。”
正在定境中回複元氣的晉雲突然睜開眼睛,騰的一聲跳了起來,大手一揮三張法桌立時現了出來。組成了一個大三角形。而其站在中間,轉身可顧。
噗噗噗噗……
兩桌四盞法燈不點著亮,晉雲大手一抹,各種符紙一字排開後落到法台之上。鏗鏘一聲,背後七星劍自動出鞘,晉雲大手一撈抓中劍柄,指空一陣猛畫,同時頌道:“混元道祖真靈顯,萬法唯識憑心現,陰陽二儀生四極,一土混雜五行演,相生相克順道走,法令一起自行轉!赦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