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魔控製了意誌的邪教人們失去了自我意誌,本能的向前衝去,沒有絲毫遲疑與恐懼,氣勢磅礴,大有無堅不破之勢……
北邊戰線,錢勇正悠然的坐在高岩上喝著小酒,突然見哨兵來報,那哨兵手中紅旗猛揮。錢勇觀旗語,頓時激動了起來,立時跳起吼道:“全線戒備,準備開火!”
本來懶散的大軍立時緊張了起來,紛紛操刀拔劍,舉旗擊鼓,眼看著大戰就要開始。
這時,三泉寨的幾百精英大軍紛紛禦空而起,朝錢勇飛來。帶頭的人大聲說道:“白沙郡的朋友們,我們特來傳拓拔帥司之命,魔軍已經攻破三泉寨,朝這邊殺來,不久將會與貴軍相遇,難免一場大戰。但此時這裏地脈龍氣極不穩定,不久將有強烈的地震,這裏恐會被夷為平地。錢帥司應重新布局安排,我們先走了!”說罷,轉頭朝蓮花湖而去,轉眼之間便看不到人影了。
錢勇狂眨眼睛,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但魔軍喊殺之聲震天,已然殺到。如果血海魔兵有意與自己血戰,現在想撤兵那無疑於找死。
錢勇立時豎起了暗號骷髏黃旗,地魔觀後,仰頭嘎嘎狂笑,粗重沙啞的聲音格外震耳。
笑罷,地魔立時變臉,極度憤怒的罵道:“白沙王言而無信,私下放走拓拔老狗的人,如此棄信背義之人,安能讓他活下去?小子們,給我殺,一個不留!”
錢勇聽罷,頓時寒到了心裏,這才明白血海原來打著雙麵算盤,一時惱羞成怒,知道縱然再解釋也是枉然,盛怒之下,命人擊鼓迎敵!一場慘烈的戰鬥就些拉開了序幕。
值此節骨點,竟然沒有人去考慮豐都大軍哪去了。而錢勇也將拓拔傳來的信息拋到了腦後,一心隻想滅了這狼心狗肺的魔軍。
魔兵渡過索橋之後,如一支利箭一般,直釘錢湧正胸。這種打法明擺著是死戰。這些魔兵不知道受了什麼蠱惑,全然沒有一點恐懼,好似喪屍一般瘋狂的衝殺著,手段陰毒,無所不用其極,殺傷力極強,通常死上四五個人才能幹掉量個邪兵。他們所過之處,血流成河,肢體橫飛。
殺紅了眼的錢勇將戰線收攏,將所有的魔兵圈起來打,雙方以恐怖的速度消耗著,而浮於虛空之中的收魂輪不停的放射著光芒,將成片成片的靈魂收攝進去。
大戰足足從己時打到太陽將要落山,魔軍五六萬弟子幾乎死絕,而占絕對優勢的白沙郡一方近二十萬大軍也死了三分之二,山穀之中血水與泥土混合成為泥濘;濃烈的血腥氣味讓人無法呼吸。
血霧染紅了空氣,殺戮的氣息彌滿在虛空之中,三泉山之上,血紅的雲低低的壓在山頂,如同壓在眾生心裏的烙鐵一般,令一切生靈變得瘋狂,就連那野獸也紛紛相互攻擊著,整個環境變成了修羅地獄之像。
何俊在定中目睹這一切慘死之戰,內心中充滿了憐憫。他知道,當太陽落下山時,白沙郡殘存下來的幾萬兵士會被修羅魔兵蹂躪,不用太久,會死的一個不剩,到時再悔恨已經來不及了。
做為人類陣營的何俊,不管白沙郡大巫王打著什麼樣的目的,亦或是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做為,都不應該看著他們白白送死。雖然何俊不清楚血海發動此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眼下來看,是雙方皆敗之局。
而血海三長老所表現出來的氣息來看,並無太多的悲傷。隻是錢勇已經悲傷的熱淚盈眶。他曆經幾次大戰,從來沒有打到這種程度,也沒有敗的這麼幹脆利落。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他從未見過。
何俊在意念中無法抑製的對錢勇說道:“錢帥司,我是何俊,拓拔東的副將。太陽落下之後,魔兵幽靈會發動進攻,到時再想走是不可能的。我勸你帶著殘存下來的大軍,趁現在魔兵青黃不接之時撤退。越快越好!”
唐突出現在錢勇腦海之中的聲音如炸雷一般的響起,他這才想起拓拔曾經的提醒,舉目再望望滿山遍野的斷肢殘軀,不禁落下了豆大的淚珠兒。
“何俊,謝謝你!對不住了。我早該想到,這是一個陰謀。我們現在就撤軍!”在意念中說罷,又自嘟嚷道:“蠢貨,為什麼要拿著自己的子弟兵來完成白浪那貨愚蠢的計劃?”
錢勇撕心裂肺的吼道,早無戰意的大軍立時轉身逃去,盡管早已經疲憊不堪,但為了活命,也不得不鉚足勁逃走。
錢勇帶著江河湖泊四位貼身親隨殺將上去,為大軍撤離斷後。為數不多的邪兵一股腦的衝了上來。就連那天地羅刹三第老也不得不殺將上來。因為錢勇的威力無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