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驚的身子一顫,一時腦子沒反應過來。白浪一腳踢了上去,將那大漢踢飛出去。另衛士忙打開了鎖,一路小跑的向內跑去。來到一個點燈的小屋前,站在門外無比恭敬的說道:“九郡主,大王有請。”
屋內,九郡主安靜的坐在繡台前,一針一線的繡著圖畫,全然不理衛兵通報。安靜的處子一般,與他精致活潑的長像很是不符合。
衛兵連報三遍,也不見九郡主回話,便哆嗦著回去向白浪回報。一看白浪陰沉的臉,便說不出話了。
白浪氣得咬牙切齒,一把推開衛兵,大步朝內走去,走到屋前,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九郡主殊自不見,依然細心的刺繡著。
白浪沒好氣的說道:“我說素兒,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生父親的氣呀?父親罰你也是不得已啊,你將範愛卿的三公子都廢了,難道為父不應該消消他的氣嘛?好了好了,你快為父親想個法子,這次若過了這道坎,我們白氏一門將被滅族。”
白素向來神秘,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真麵目,包括她的幾位姐姐們。聽說她習的並非巫法,而是得了一神性的傳承,極是利害。
女子一聽到滅族二字,忙抬頭怒道:“都是你自找的,反正我已經被你逐出白家了,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你走吧,我是不會幫你的。”
“哎喲,我的乖女兒啊,父親是不是最疼你的?從小到大父親一直最疼你,可是你每次都給我惹一身禍回來,我將你鎖起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哼,你都鎖了我半年了,我也習慣了,以後我就不出這個屋子。你走吧。我是不會幫你的。誰讓你貪冥河的《血神經》,現在好了,死了16萬的子弟兵,到最後什麼也拿不到不說,還惹來眾怒,帝慶滅你宗氏也是應該,都是你自找的。”
白浪一臉哭像,兩手抱在一聲,抖個不停,不知道是作揖還是膽怯。在其女兒麵前,裝的給孫子似的。
“乖女兒啊,你本事真大,將你鎖在這小屋子裏,你什麼事都知道。父親求你了,隻要你幫我渡過一關,以後父親再不管束你了,你愛怎麼就怎麼,我都依著你,可好?”
“當真?”白素將針猛的插到帛紗上,兩眼彎成了一輪新月。
“誒,當真,父親一言九鼎。”
“那好,你先與我立下約定,若依了我,我就幫你化解危機。否則……”
“女兒,你快說吧。”
白素嘻嘻一笑,從懷中拿出早已經寫好的文書,遞給了白浪。白浪直乎上當。奈何女兒機智無雙,沒有她解不開的局,也隻得草草的讀了一遍,便彈破指頭,按上了一血紅的指印。
白素拿回文書後,仰頭哈哈笑了好一會,而後一腳將繡花架子踢翻,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邊走邊作詩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饒人就是饒自己,待人如賓消災難,交心獻寶路暢通,送禮就送極品寶,送對路子災難消,若問何人是真神,少年英雄天命臨!”
說罷,身子一縱,禦空而去。
白浪聽罷恍然大悟,一陣細細策劃後便匆匆回到大殿,看著滿朝文武沒有一個當用的,不禁氣上心頭,大聲吼道:“來人,速將雕飛給孤追回來。另外爾等皆獻寶一車,辰時校場列隊,與孤前往蕩魔山。”
說罷,轉身離去。百官頓時被突然的改變雷暈了,一時呆若木雞,整個場子靜的落針可聞。
百官退朝不久,雕飛匆匆的來到,被侍官帶去見了白沙王。
白浪看到雕飛時大聲說道:“還孤令劍,孤命你備足酒肉前去犒賞錢帥三軍。”
“大王……”
“立刻去!”白浪甩袖而去。雕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腳,帶著一肚子鬱悶回去備好酒好肉了。
翌日,白浪特意從私庫中拿出早些年得到的異寶“隱形乾坤袋”,打算送給何俊。隻要何俊點頭,這次大難當能瞞天過海。
白浪來到校場,百官獻上的各色“寶物”早已經整齊的列隊。細細看去,各種野味幹品,各色兵器甲胄,各色精糧,應有盡有,都是日用的必須品,卻沒有幾個能算得上寶物的。
白浪看後大怒,站到高台讓點名大罵道:“範帥司,你家都窮的隻剩下兵甲了?再給我弄一車珠寶來,否則官降三品。”
範式大駭,忙叩頭應事。他本以為大王還是如常開下玩笑,卻不曾想到這次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