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寧將製作祛疤膏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正好做好飯,去餐廳吃過飯,餘若蘭開口問道:“寧寧,你爸想在商家給你舉辦一場宴會,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最近沒假期,隻能等過年的那幾天看看了。”秦安寧想了想,如實說道。
餘若蘭笑著說:“過年也行,在過年那幾天抽出一天的時間給你舉辦宴會,到時候把你介紹給眾人,你覺得怎麼樣?”
之前有顧慮,暫時不想以這個身份示人,可如今無論是什麼身份好像都無所謂了,因而,家裏麵有什麼安排,她能同意就同意了,“行啊,你和爸安排吧,我沒什麼意見。”
“好,等會我給你爸說一聲,讓他著手安排。”
“還早著呢,不用急。”秦安寧無奈看她一眼。
餘若蘭笑說:“不早了,2月6號過年,現在都已經15號了,馬上就要開始了。”
秦安寧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曆,可不就是嗎,再有二十天左右就要過年了。
又一年到頭了,去年過年的時候,她根本就沒過年,在城市裏麵,感覺不到一絲的年味,再加上每天都瞎忙活,把年這種事都給忘了,況且,去年的時候,蘇琛鈺也是在忙,估計他自己連過年也都忘了。
到了今年,才是重生之後的第一次過年。
關芬適時開口,“寧寧啊,就要過年了,你叔叔一個人在家裏麵,奶奶也該回老家看看了,慢慢地,就該置辦年貨了。”
對於這個要求,秦安寧自然不會拒絕,“好,你準備哪天回去,跟我說一聲,我去送你。”關芬想了想,說道:“就下個周日吧,你不是周日都休息,就那天把我送回去吧。”
“也行,那就那天,到時候我回來送你過去。”
敲定這件事之後,其餘的也就沒什麼事了,秦安寧拿了東西就和蘇琛鈺往劇組酒店去了。
路上。
秦安寧看著窗外倒退的夜景,發出了抱怨的一聲,“去年情人節,還有我生日,還有過年,你都沒送我禮物啊。”
蘇琛鈺一語道破事實,“去年你就巴不得我不出現你的麵前,我哪還敢給你送禮物。”
秦安寧側眸審視著他,
“就因為這個,你就不送我禮物了?”
蘇琛鈺保證道:“你放心,以後每一年,我都不會落下。”
“等你先做到再說。”秦安寧撇撇嘴。
蘇琛鈺語調裏有了些嚴肅,“好。”
*
翌日。
從進了劇組到化妝室那麼一段短短的距離,幾乎所有人都在別樣的目光看著她,那目光裏麵,有著羨慕,怯怕……
天……
秦安寧在心裏默默地歎了一聲,抬步走到化妝室裏麵,張璐也正在化妝,看見她走進來,臉色直接一白,想起來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以及挑釁,想起來了昨天在網上突然爆發的一枚重磅炸彈!
她不單單是蘇琛鈺的女朋友,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之家的千金,並且秦安寧早已經找到自己家庭了,隻不過是沒有說而已。
那她之前對她的那些挑釁,她會不會放在心上?會不會已經跟她家裏麵告過狀了?是不是等合適的時間一到,就來找她報仇了?
想到這,張璐心底更怕了。
外麵都流傳一句話,她當然也聽說過,“惹了蘇家還有商量的餘地,惹了商家就必死無疑!”
她……她惹了商家的小女兒,怎麼辦?
如果說秦安寧不受寵還好,可看昨天商家旗發的那兩三句話,雖然簡短,但是字裏行間都是對她的寵溺和疼惜,所以,商家旗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嗎?會讓自己的女兒遭到別人的挑釁嗎?
肯定不會!
不知道秦安寧告訴她父親了沒?
應該不會告訴的吧?這種小事,還會告訴她爸爸嗎?
可萬一打電話隨口聊天說起了呢?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萬一商家旗就記在心裏了呢?
前段時間她還和蘇琛鈺在同一條新聞上出現了……
那是蘇琛鈺的叔叔蘇鑫銘那樣做的,為的就是挑釁蘇琛鈺,並不是她那樣做的,商家旗應該會知道她也是無辜受害者吧?
可萬一,商家旗就是沒有往深處查,就隻看到表麵了呢?
會不會以為她在勾引蘇琛鈺了?
萬一,商家旗以為了呢?會不會借著這件事再加上她挑釁秦安寧的事,一塊來算賬?
“惹了商家就必死無疑……”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開始在她心頭來回轉悠著,讓她心神不寧。
“璐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化妝師開口說話的聲音將張璐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臉色就是很難看,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一陣心慌又湧上來。
眼睛餘光注意到同樣正在化妝秦安寧……
要不求求她,讓她跟家裏說一聲,別怪罪她?
可低三下四的求她,被傳出去,她還有臉麵在這劇組以及今後的娛樂圈裏麵待著?
可若是不求的話,自己突然死了,都有可能。
到底怎麼辦?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活命重要!
萬一到時候商家真來教訓她,讓她生不如死怎麼辦?
考慮到這,張璐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問題了,一咬牙,抬手製止了化妝師正在化妝的手,扭頭就看到她精致又冷漠的側臉,她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來,語氣討好道:“安寧,前幾天對不起啊,對你那樣說話,我真是太沒禮貌了,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秦安寧從鏡子中狐疑地看了一眼張璐,又瞬間明白她突然轉變是因為什麼,冷不防來了一句,“張小姐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不會在這化妝間某個角落裏麵放著攝像頭和錄音器吧?好記錄下來我這回歸豪門之後,是如何欺壓同劇組的演員的?”
張璐身子一僵,臉色又白了幾個度,忙說道:“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前段對你太不禮貌了,而且還對你說了那些不太好聽的話,我一想起來,心裏就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就是感覺太不禮貌了,都是一個劇組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樣太不好了。”
“是嗎?”秦安寧挑眉,一語道破,“難道不是因為我是商家女兒的這個身份讓你感到害怕了嗎?你是不是在想,前段時間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是不是告訴家裏麵了?是不是怕我家裏來教訓你啊?”
“沒有……”
“嗬!”秦安寧嗤笑一聲,慢條斯理道:“那種小事,我還不至於告訴我家裏……”
聞言,張璐鬆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了些許。
可……也隻是那麼一瞬間。
秦安寧接著又不緊不慢道:“像你這樣的,我自己出手就解決了,還用興師動眾的麻煩我家人嗎?而你,我連出手解決都懶得,因為,你這樣的,還不足以我放在眼裏。”
張璐緩和了那麼一丁點的臉色,又瞬間白透,嘴唇是紅的,臉色是白的,看起來跟鬼一樣。
“安寧……我……”張璐想說些什麼,但好像說什麼都很詭異。
秦安寧又冷冷嗤了一聲,沒理她。
“前幾天,跟蘇董傳出緋聞那一次,不是我做的,是別人讓這樣做的,你別記恨在我身上。”張璐連忙說道,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她聽蘇琛鈺提起過,但是蘇琛鈺並沒有告訴她是誰,所以從她口中得知的話,也是可以的,她裝作不相信冷笑問:“不是你?那是誰啊?”
她這麼一問,張璐就好像看到了機會,連忙說道:“是蘇董的那個大伯,叫蘇鑫銘,是他這樣做的,他說要給蘇董個顏色看看。
“蘇鑫銘?”秦安寧下意識的反問。
她知道有這號人物,蘇鑫銘是西北蘇家的,與北坪的蘇家是親戚關係,但是兩家並不熟絡,可以說是敵對狀態。
張璐重重點點頭,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嗯,就是蘇鑫銘,就是他這樣做的。而且……而且,前不久談永霖回西北醫院治療的那個下午,他還去醫院了,去找談永霖和談晉滔說事了,說了好長時間,他才出來,然後在車上還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蘇家家主的位置早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