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我所謂的生理上的父親的時候,我有點吃驚,他是個儒雅飄逸的人,有著很濃厚的書卷氣,隻是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絲絲華發證明了他所經曆過的滄桑歲月,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人卻因為微笑而不顯憔悴,他見到我有些吃驚,那個女人似乎還沒有告訴他關於我的事,是的,我的存在他也不知道,因為在那個女人十月懷胎的時候,他已因為意外傷人致死入獄,想不到如此文雅的一個人曾經竟然是個殺人犯啊。就在我們彼此打量的時候,那個女人回來了,“小來,你來了,啊言,小來是和你骨髓匹配的誌願者,你有救了!”聽到有救的消息他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隻是皺了皺眉,“孩子,我們是不是哪裏見過?”
我露出一個笑臉,“像我這樣漂亮的閃光點,叔叔你一定是一見難忘的,怎麼會出現這種疑惑的表情呢?”他有些尷尬地笑了,“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是嗎?很多人也是這麼跟我搭訕的,你不是第一個!”
這個時候,護士突然叫我去抽骨髓,她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我,“會很痛的喔!”
“有什麼痛是我沒經曆過呢?”無論身體抑或心靈,相對而言,這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