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稍微遲了那麼一點,就要葬身這裏了。
阿禾把西裝規規矩矩地放在手腕處,腰彎了下去。
沒有解釋,就算給她一萬個膽子,都不敢糾集人來對總裁大人進行打劫的。總裁大人能夠看破,應該也知道前因後果。
盛韓軒沒有急著走了,“那物品她到底需不需要?”
依然是彎腰的阿禾回答:“夫人她需要。”
盛韓軒再往屋門口走來。
阿禾先進,手去按開關,燈亮了,恭敬地守在門側。
盛韓軒進來的時候,都不帶看阿禾一眼的。
人進屋,阿禾把門給關上,手上的西裝和領帶都放在了鞋櫃上。
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疊得很整齊的手帕,跟在盛韓軒身後五步距離,手緊了緊。
還有兩步距離時,阿禾一鼓作氣撞上午,手帕去捂盛韓軒的口鼻。
就在手帕離盛韓軒的口鼻隻有一顆米距離時,他跳拉丁舞那樣的姿勢腰一扭轉改變了兩人的位置,再抓住阿禾拿著手帕的手,直接朝著阿禾的口鼻按去。
阿禾反抗地用另一隻手推,盛韓軒抓住就往身後一扭,身高的差距強行把阿禾給按壓蹲地上,不廢話地把手帕捂住了阿禾的口鼻。
掙紮和反抗,製服和鎮壓,阿禾就這麼一點點的失去了意識。
盛韓軒站起來,看了一眼廚房裏被阿禾放倒的徐磊,繞過暈過去的阿禾,上樓回了臥室。
再下來的時候,盛韓軒換了另外一身西裝,領帶打得好好的,誰會知道他剛剛還跟人打鬥了一番呢?
提著東西,盛韓軒獨自出去了。
等。
林滿月在等。
等阿禾的電話,隻要告訴她盛大佬被困住,她就立刻裝肚子疼。
隻是,天不遂人願,沒有等到阿禾的“好消息”,把盛大佬給等來了。
失敗了。
明明都叫了幫手,還是沒能把盛大佬給困住。
那放著她內衣褲的紙袋子放下時發出的聲音,就像老師在用粉筆刷敲黑板,提示林滿月這個壞學生犯了錯誤。
盛韓軒都不提他經曆了什麼,隻問她:“你是不是要得這套?”
“嗯……”聲音小到不能再小了。
外婆把責任全部攬了:“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到滿月的頭上。你要生氣要發脾氣,就衝我好了。”
“我現在不想說這個,外婆你回去吧。”
“那你保證,不對滿月發脾氣,我就走。”
盛韓軒回頭用沒有耐心的眼神掃了外婆一眼。
老人家懂了意思,很自覺地走了。
識破了計劃還能成功逃脫,她們的失敗,更是軒兒的強大。
盟友外婆走了,林滿月真有點緊張了,藏在被子裏的手抓著床單。
盛大佬是已經生氣了,不需要外人來提醒,她看得出來。
盛大佬會對她發飆嗎?
叫人假扮劫匪去綁架自己的老公,沒幾個做妻子的做得出來的。
她想說對不起,他的臉色太難看了,她不敢。
因為他曾經說過,對不起三個字是不值錢的。
一秒、兩秒……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林滿月沒能熬過他的沉默,先開口:“你有沒有受傷?”
雙方動手,難免會誤傷。
那些人不敢直麵傷他,不小心弄出來是會有的。
盛韓軒卻是說:“要是不喜歡這套,我再去給你換一套你想要的。”
又把話題帶到了她要的內衣褲上。
林滿月小聲答:“嗯,就是這套。”
當時是隨便說得樣式,她自己都忘記是什麼了。
他再問:“還想要什麼?”
林滿月搖頭。
“說話,用言語表達。”
“不要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盛怒之中,壓抑著沒有發出來,極盡地克製著他自己。
衝破克製,會不會是一場無法收拾的怒火蔓延?
之前要是發怒,他會自己去書房,今天還要麵對著,她內心裏的愧疚如海綿寶寶球遇水,漲大擠得她心髒難受。
她錯了。
她不應該想當然的派人去困住盛大佬,他肯定被傷到了。
最親人的人暗算自己,是她她也受不了。
可是已經發生了,時間不能倒回去。
她想道歉,她想撲進他的懷中跟他撒嬌讓他忘記這件事。
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外婆都沒有二話走了啊。
盛韓軒把被子往她身上蓋了蓋,捏著被角的手手背青筋暴起。“想要什麼就告訴我,我會全部捧到你麵前來。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安安分分好好待產,不要再在我身上花那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