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招黑體質,人不管待在哪裏,都會有麻煩找上來,次次都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影響。
他也不願啊。
過了三天,指紋驗出來了,章東來檢驗結果文件袋,送去了輔導員辦公室。
送去的不是時候,輔導員已經下班了,章東來就把文件袋放在了輔導員的辦公桌上,明天來上班時再看。
章東來從樓上下來,三個舍友就等在樓下。
“查出來是誰了沒有?”
搖頭,章東來說:“為了防止我做假,從鑒定中心拿出來,我是沒有開封的,細致的結果還得等老師們看了之後,公布。”
事情發展到現在都狀態,真做過的話,是沒有這個底氣的。
舍友們都鬆了一口氣,章東來又說:“不過,那個檢驗的人含糊不清地告訴我,不要怕,科學會給我一個公道。”
這話,就相當於提前給章東來一個結果了,那東西上麵應該是沒有章東來的指紋。
本來就是關注的焦點,有人聽說章東來送證據來了,都好奇來看。他們幾個人又不是說的悄悄話,章東來的聲音還有點大,四周圍觀的人都聽見了。
章東來跟舍友們在學校外麵的餐館吃飯的時候,證據在老師辦公桌上的已經傳開了。
有人說這件事的特殊性,老師抽一點時間回學校,把結果公布了,了卻了一件熱議事件。
有人還說,老師也要有休息時間,事件都發生這麼多天了,也不急於這一晚上。
天黑了,校園路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增添了朦朧的色彩。
一個身影悄摸摸地靠近辦公樓,進去之前確定沒人注意這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跑了進去。
所有的教職員工都下班了,很是安靜,再放輕腳步聲,還是能聽到一點點的。
不要怕!
那個人說了,辦公樓的保安已經被支開了,這附近的監控也壞了,隻要把指紋結果給偷換了,這件事就會到此結束。
而當事人章東來,鬧這麼大,休學都是輕的,很可能被開除。
隻要章東來開除了,那個人答應給的好處,就能兌現了。
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章東來輔導員的辦公室,走廊裏有燈,辦公室裏是黑黢黢的。
為了不被發現,打開了帶來的電筒。
找到了辦公桌前,就看到了那個文件袋,的確是封口的。
拿起來,藏進衣服裏,再把衣服裏早就準備好的有章東來指紋的鑒定結果拿出來,擺在了輔導員的桌上。
別的地方都沒有碰,就是換了鑒定結果,應該是沒有露出破綻的。
這是章東來自掘墳墓,早早就承認了,學校考慮到他的學習成績,還可能不會處罰那麼嚴重。
要拿科學來做證,那就死得更透徹一些吧。
轉身準備撤退,辦公室裏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即使有電筒,可黑從亮的轉換,還是刺眼地抬手擋住了眼睛。
站在門口的輔導員,把手從電燈開關上拿下來,麵色嚴肅地說:“鄭小雨,是你。”
不是無關的人,就是丟了內褲的失主,那個女學生。
震驚恐慌無措,鄭小雨呆呆地站在原地,腳下像是被塗了強力膠,挪不動腳步。
到底被看到了多少?
輔導員突然回來,是為了拿結果的,有沒有看到她換了呢?
沒有聽到腳步聲,換的時候高度緊張,所以給忽視了嗎?
輔導員走進來,瞥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東西,再拿出手機打電話通知人了。
沒有說是因為什麼事,鄭小雨心想,也許隻是叫這些人來聽檢驗結果的,她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