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小燈掉在地上後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師傅也好像從魔怔中反應了過來一樣,整個身子突然一抖,站了起來。
他的樣子很緊張,雙腿都在不停的顫抖,但是他極力的控製著,一步一步的朝那盞小油燈走去。
我見他的樣子不敢放鬆,緊跟著他走了過去。
師傅彎腰把油燈撿了起來,拿在手心上觀察,眼珠都快貼那盞油燈上去了。
過了一會,師傅嘴裏喃喃的說道:命啊,都是命啊!
我聽他這麼說心也一下提了起來,忙問師傅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從未見過他有過這種表情,在我的映像中的師傅哪怕是天塌下來他也是一幅風清雲淡的樣子。
我還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
我還想問師傅到底是什麼事,師傅卻根本連搭理都沒搭理我。
他顫顫巍巍的把油燈收好,三步並做兩步的朝門口走去。
他拉了幾下院門,但是院門好像被鎖上了一般,他拉了幾下沒有拉開後突然怒了起來。
抄起一條板凳直接就朝門砸去。
我看著他如瘋如狂的舉動心驚不已,狗日的,師傅到底是怎麼了!
很快,師傅手中的板凳砸壞了,但是他根本沒有停下來。
抄起另外一條繼續瘋狂的砸門。
接連砸壞了三條板凳,院門終於被他砸出了一個容一人通過的孔洞。
他直接就從孔洞裏鑽了出去。
我見狀也跟著從孔洞裏鑽了出去。
師傅一出院門就急匆匆的朝黑暗處跑去。
我連忙去追,師傅跑的很快,就跟抽了瘋一樣,我在後麵追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追了有二十來分鍾,師傅跑到了後山墳地,他突然就放聲大喊村長。
師傅粗曠的聲音在這荒山野嶺激起了層層回響,聽的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師傅叫了很久,就跟個瘋子一般,但是回答他的隻有他自己的回音。
他一直叫到喉嚨嘶啞,然後身子慢慢的癱軟倒在了地上。
我緊忙過去將他扶起來,透過皎潔的月光我看到師傅的臉上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已經暈了過去,但是整張臉卻是猙獰著,我看著他的樣子沒有來的一陣心酸。
我不知道師傅到底是怎麼了,更加不知道他看到那盞小油燈發現了什麼。
我把師傅過到了肩上,將他背了起來。
還真別提,這老頭子看的瘦巴巴的,背起來還真不輕。
一跟將他背回了村長家,等到家的時候我也就剩一口氣了。
把他放到村長家的床上,看著師傅還是那幅猙獰的麵孔我歎了口氣,剛想轉身走。
突然師傅衣服裏卻露出了一個東西。
我看了一下,發現是那盞小油燈。
看到這燈我來了興趣,師傅是看到這燈之後才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難道說他從這燈裏頭看出了什麼名堂不成?
我把那盞小油燈給取了出來,拿在手裏觀察。
這盞燈我也不是第一次摸了,以前跟師傅辦喪事的時候他也會讓我拿著燈去點。
但是我還真沒仔細觀察過這盞其貌不揚的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