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騷亂了有一會,那個老煙槍也深思了一會。
忽然,就見他對眾人擺了擺手肅靜!
他的威望似乎很大,一聽他這話騷亂的人群立馬就靜了下來。
老煙把皺著眉頭望向我師傅,上下打量了兩眼,然後又看了看師傅身後的棺材沉著臉問道:你是說,這棺材裏葬的是?
沒等他話說完,師傅立馬點了點頭。
一看我師傅點頭老煙槍深吸了口氣,把煙槍放進了嘴裏狠狠的抽了幾口,過了一會他對我師傅說:罷了,不看就不看,樹根啊,你也節哀吧!
王樹根一聽老煙槍這話還有些不服氣,但是被他一瞪眼也焉了下來。
我見狀心裏奇怪到了極點,這老頭到底誰呀?怎麼王樹根都這麼聽他的話?
雖然心裏疑惑,但是我現在也不好問,隻見師傅對那幾個抬棺匠一擺手,那幾個人紛紛領會。
紙錢殿肩,隨著我師傅一聲吆喝,幾個人抬著棺材就朝院門外走去。
村長和他小兒子死的時間差不了兩三天,所以師傅給他們兩看的墳是挨著的,意思是讓他們兩父子同葬。
抬到了村裏的後山,那裏已經挖好了兩個墳坑,師傅拿著一碗糯米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撒,嘴裏還念念有詞。
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那挖好的墳坑處,師傅先將一隻準備好的雄雞綁上雙腳放在了棺材板上。
說來也奇怪,那雄雞放在棺材上也不吵鬧,哪怕是我們在那裏放鞭炮都沒有被驚到。
等師傅把雄雞放好後他把那乘著糯米的小碗遞給了我,讓我去墳堆附近撒一圈。
這在我們這叫做散糧,意思就是給附近的一些野鬼發福利,讓他們也有得吃,不要來鬧死者。
其實這也就是一流程,我以前也沒少撒。
拿著那碗糯米我圍繞著墳圈撒了幾圈,散糧講究的是要把墳堆附近都給撒上,最少也要能見到一層白麵。
但是撒著撒著我發現不對勁了。
我這都撒了第七碗了,墳圈附近的白米還是隻有薄薄的一點,就好像沒有一樣。
我奇怪了起來,要知道我拿的是農村裏的那種大海碗!
這碗起碼能裝三四斤米,這幾碗下來起碼得二十多斤的米了,但是這墳堆附近根本就不見米,就好像我撒下去的米全都不見了一樣。
我不信邪,又裝了一碗撒了下去,這回我撒的很快,半分鍾的時間就把米全給撒完了。
但是等我再去看時卻發現米還是不見了!這下我心裏開始不淡定起來。
平常的喪事最多撒五碗米就夠了,因為這撒米也是有講究的,最少撒三碗,最多撒十碗,再多就不能再撒了!
我心裏正納悶怎麼回事呢,這時師傅見我還拿著碗在那裏傻站著他就走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棺材馬上就要來了,怎麼還沒撒好。
我見到他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師傅一聽也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四周,然後拿了一張黃紙咬破手指在黃紙上寫了幾個字。
接著黃紙被他疊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他把紙扔進了挖好的墳底下對我說:重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