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後我緊繃著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想起我看到的那張怪異的人臉便問三爺:“三爺,您跟我講講,那到底是個啥玩意?”
三爺瞅了一眼屋裏頭對我說道:“等到天亮你就知道了,現在咱們走吧!”
說完他就起身要走,我也急忙跟了上去,問道:“咱們去哪啊?”
三爺指了指一邊的一塊破牆對我說:“換衣服去!”
我愣了一下,沒搞懂他啥意思,換衣服?這大半夜的換衣服幹啥?
但是三爺顯然是沒想跟我說,他拿著背包就朝那走去。
過了一會後我看到他整個人竟然換了一身道袍,頭頂上還帶著一頂道帽,看上去還頗有幾分騙吃騙喝的小道士模樣。
我見他穿著這身衣服出來就問道:“三爺,我是笨了點,可您這身打扮是想幹啥呀?還有您啥是候帶的衣服啊!”
三爺眯了眯眼,又手一掐,對我擺了擺手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也,不可泄露也!”
我看著他這幅樣子差點沒給笑噴了,這他娘的,還真有幾分當江湖道士的潛質,真可惜了他一身的風水本領了。
三爺穿這身衣服手裏拿著一個把紙錢在路上一邊撒一邊念叨著,我聽了一下,嘿,他娘的,這怎麼聽上去有點像是辦喪事的時候唱靈的詞啊?
難道三爺平時沒生意的時候也接白事?這不可能吧,三爺這人平時自視清高,對於白事這種高風險的活很少看。
跟我師父的結交也是因為我師父的風水造詣並不比他低兩個人才會結交的。
不過這詞還真的有點像是唱靈的詞,這些月我也算是惡補了一回白事的一些禮儀和一些禁忌。
特別是我以前的唱靈,更是狠狠的惡補了一回。
三爺一邊唱一邊撒著紙錢,在牛心村的路上撒了一路,我看著奇怪,便想問三爺:“三爺,您這是幹什麼,叫魂嗎?恐怕您這樣叫下去得把人給叫死了”
三爺回頭瞪了我一眼,又眼朝著我身後掃了掃,示意我去看。
我見狀也回頭一看,一下就看到在我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那人不停的在彎腰撿三爺撒下來的紙錢。
遠遠的看過去還那人在月光下好像還沒有影子。
我心中頓時就是一個禿嚕,急忙轉過了頭來,臉都綠了起來。
三爺見我這個樣子嘿嘿的笑了笑:“這回咋不看了?放心,這回沒事,你放心的看吧!”
我搖了搖頭,心說他娘的誰願意沒事去見鬼啊。
三爺繞著牛心村的路走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一直走到看到了我們之前走過的一些路,這時看到路邊也有一些紙錢三爺才停下來。
他轉過頭來對我說:“可以了,不用再撒了!”
我這時回頭一看,那人已經不見了,頓時整個人就鬆懈了下來。
我看向了三爺問他:“三爺,您怎麼知道那個人會跟著我們一路撿紙錢的啊,還有您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三爺一聽我問這話似乎是痛心疾首,又給了我一頭蹦,敲的我腦袋瓜子生疼,真有點懷疑他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敲人頭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