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歎了口氣,樣子顯得很落寞,他指著最後一張紙條上寫的那些字問我:“你知道這是誰寫的嗎?”
我又看了看,這字寫的非常工整,一板一眼,但是並不美觀,有點像是小孩子學寫字時的手筆。
雖然工整,但是並不美觀,而我師父做了幾十年的白事,寫過不少挽聯,所以他的寫是那種楷體。
而且還是略帶狂草的那種,我想了一會,發現我所認識的人都是一些寫字好看的人,沒有誰的字寫出來是這幅樣子的!
與是我對三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讓他有什麼話快點說。
三爺拿起那張紙條沉默了一下對我說:“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字是剛才那姑娘的姥爺寫的!”
“啊?”我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她姥爺不是死了嗎?”
三爺點了點頭“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當我看到這字的時候立馬就想到了她姥爺,因為我們白事行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練練書法。
一來是充麵子,二來也是職業需要,你要給人家寫個挽聯寫的歪七扭八的人家也不會給麵子。
而隻有她姥爺是半路出家做的白事人,根據我的了解,他以前是個農民!”
我點了點頭,我所知道的情況也是如此,姬如冬的姥爺確實是半路出家做的白事人,
我心裏亂成了麻花,姬如冬說過,她去過她姥爺住的地方,可是沒有找到他。
那會不會是她在說慌呢?
三爺看我不說話了便對我說:“亮子,我之所以說你跟那姑娘不合適就是因為她姥爺,當年她姥爺進入白事這行沒多久帶他的師父就死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白事人的節操,什麼賺錢做什麼,搞的白事行烏煙瘴氣,我就怕她跟姥爺還有聯係啊!”
我搖了搖頭,不管她姥爺是怎麼一個人,但是我堅決相信姬如冬跟她姥爺不一樣。
這是一種直覺,很強烈的直覺。
三爺歎了口氣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姬如冬提著兩大包茶葉滿頭是汗的跑了回來。
三爺見她回來了不動聲色的把那些照片又收了回去對我們招呼了一聲:“來,喝茶,這茶可是上好的龍井!”
說完他就開始給我們泡茶,我實在是不怎麼喜歡喝茶,這玩意又苦又澀,喝下去說不出的難受。
相對而言我還是更喜歡喝水。
三爺又跟我們聊了一會,知道了我們在王家村那條河上遊發生的事,有意無意的問起姬如冬當時在那裏麵幹了什麼。
姬如冬也毫不避諱,直接就說她在那個石洞裏找了一個鐵盒子,她也知道這東西是長生天。
不過她當時沒敢吃,隻是看到我背後的屍斑後她才決定先自己吃一顆試試,要是能夠壓製屍斑的蔓延話她就把剩下的那顆給我。
但是沒想到的是那東西吃了是要人命的,出來之後她就不省人事了,而剩下的那顆估計也落進河裏了。
我聽了非常感動,剛想說那一顆藥丸在我這,這時三爺卻突然咳簌了一聲,看了我一眼說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