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冷汗立馬就下來了,又在黑漆漆的巷子裏張望了幾眼,確認我沒有看走眼後連忙縮回了招待縮。
就在這個時候,姬如冬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你在幹什麼呢?偷偷摸摸的”
我被這聲嚇了一跳,差點就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是她才放下心來。
姬如冬此時穿著一身喪服,頭頂還戴著一頂喪帽,眼睛也腫的老高。
我對她擺了擺手,沒敢把我剛才看到的對她說,怕她擔心。
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死的這麼奇怪。
她的神色立馬就黯然了幾分,她說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從醫院把他接回來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那紙呢?你爺爺吞進去的那些紙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我對著姬如冬問道,因為我感覺那紙上應該有很重要的線索才是!
姬如冬聽我這話臉色變的很奇怪起來:“那紙上的東西很怪”
我愣了一下,“怪?怎麼怪了?難道上麵還是寫著誰誰誰今天借他多少錢不成?”
姬如冬搖了搖頭,說我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她就拉著我往招待縮外走。
姬如冬告訴我她爺爺在外邊還有一棟小平房,平時他都是在這招待所的,但是現在他現了按規矩得給他辦喪事,而這個招待所明顯就不適合辦喪事。
她帶著我東拐西拐繞了不知道多少圈走進了一個小院子裏。
院子裏燈火通明,而在堂屋已經被改成了靈堂的樣子,裏麵擺著一具棺材。
我看著不由的奇怪“你爺爺死了多久了?怎麼還不下葬啊?”
“五天了,不過他老人家不肯走”姬如冬說著又抹了抹眼角,看樣子確實是非常的傷心。
不過我聽著有些納悶,不肯走?
姬如冬點了點頭,她對我說本來喪事請了當地的一夥做白事的人做的好好的,但是到了臨近下葬的時候突然擺棺材的一條凳子腳就壞了。
棺材直接就摔在了地上,連棺材板都摔掉了,而在靈堂裏燈光的照耀下所有人都看到棺材裏的老爺子怒目圓睜,手竟然豎了起來,直指著其中一個做白事的。
在山東這邊,做白事的時候棺材落地那是大不敬,說明死者還有什麼心願未了,不願下葬。
於是那些做白事的又忙活著,把棺材蓋重新給蓋上,開始問姬如冬她爺爺到底還有啥未了之願。
可是姬如冬哪裏知道啊,嗯啊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沒辦法,那些做白事的又隻能夠重新把喪事做一遍,然後又打算下葬,結果這次更加嚴重。
在下葬的前一夜,那個做白事的想再仔細檢查一下棺材,結果凳子腳又壞了,棺材掉了下來,直接就把他的腳給砸斷了。
而棺材裏老爺子的手更是直接戳進了他的眼睛裏,活生生把他眼球給戳爆了。
血濺了一地,其餘的做白事的人全都嚇壞了,把錢退給姬如冬,說什麼也不肯再接這單生意。
我聽她說的這麼邪門不免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姬如冬很肯定,對我說其它時候都沒事,隻要一到下葬的時候凳子腿就會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