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個,沈浪有所收斂,並且更多的是依靠劍的技巧性和憐月對敵,這一打,便是酣暢淋漓。他
們比賽的時間是在早上。
一般來,一場比鬥久一點的,五六個時也就差不多了,但偏生沈浪和憐月這一場,兩人打的快活至極,也就沒有多少的勝負心,反倒是一邊和對方對敵,一邊填補著自己對劍修的認知的空洞,酣暢淋漓,不可言喻。到
最後,人們想要看到的火爆的場麵已經完全沒有可能發生了,相反的,比賽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那就是,技巧性。兩
人的劍法,一個越發的古樸,簡單快速,一個越發的華麗,聲勢浩大,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卻也莫名的和諧。
眾人看啊看著,看得懂的人自然是 不願意移開雙眼,看不懂的,一開始興高采烈,現在也累了,紛紛跑去吃飯,實在是有些厭煩了。這
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像是沈浪,他對付憐月的時候,隻用了兩套劍法,劍法相似,那麼套招自然也幾乎是一樣的,憐月隨心所欲,她的劍法根本沒有絲毫的觀賞性,對很多人來,幾乎沒有多少的激情。而
打了越來越久的時間,兩人重複的招式套路就越發重複的多了,甚至有的時候,上一招是什麼,下一招就是什麼,已經成為了定性,更不需要觀賞性了,乏味的很。
就算偶爾有變招,但很遺憾的是,他們並提不起多少的興趣。
從興致勃勃,到最後掃興而歸,擂台之下,觀看的人越來越少了,而留下來的人眼中閃著異彩,卻更加的專注了。
原來,兩人雖然在很多差不多的情況都選擇了相同的套招,但事實上,兩人一直也都在積極地尋求改變,這種改變往往是微的,甚至是錯誤的嚐試,但是隨著嚐試越來越多,那種感覺也就越發的明顯了,他們這些看客看著看著,竟然也不知不覺的滿頭大汗。
他們忍不住將自己代入了沈浪和憐月的身份之中去,再去看兩人彼此的招式的時候,便越發的覺得玄奧了。
眼看著星辰初上,沈浪二人卻似乎完全不會分出勝負,也不知道還需要打多久,到這個點了,眼睛不大好的,也已經看不見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夠聽到短兵相接的聲音,悅耳而奇特。原
本在看台上的那些個來自各個大宗門或者是中央大陸的人,也都紛紛從看台上下來,反倒是走到了擂台附近去觀察沈浪二人。也
不知道打了又多久。
星光下,那一襲玄色衣服的男人和一身白衣的女人交織在一起,偶爾武器的反光以外,竟然看不出其他。“
憐月應該要贏了吧?”有人喃喃道。
開口這話的人是一個劍修,並且是一個很有賦的劍修,他來自中央大陸,癡迷劍法。
憐月在劍道上的領悟比沈浪更深沉一些,因此,這個劍修雖然在一開始就發現沈浪的硬實力怕是比憐月高了不少,卻依舊更看好憐月。此
刻他這一開口,便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