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樓還有不接客的姑娘？”蕭薔反問道。
“當然有，怡紅樓也有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這思思姑娘就是這一類。”
蕭薔聽老鴇如是說，順著她的話說：“哦，我知道，我就是衝著思思姑娘的才情慕名而來。”
“看來我們思思姑娘可是聲名遠播，隻是，真是不巧，思思姑娘現在也不賣藝了。”
蕭薔不相信地說：“你開什麼玩笑，她在你們怡紅樓既不賣身也不賣藝，難不成她是你們怡紅樓的活菩薩，你們要把她供起來。”
老鴇陪笑道：“這位客官真是會說笑。”
“是你說笑才對。”
老鴇解釋道：“思思姑娘以前是賣藝，隻不過前段時間有一位大爺出高價包下了思思姑娘。如今，思思姑娘隻陪那一位大爺彈琴賦詩而已。”
蕭薔依舊不放棄，“我們就是仰慕思思姑娘的才華，才特意來看看，你就破例一次。”
老鴇十分為難的樣子。燕王拿出一張銀票在老鴇麵前晃了晃。老鴇看得眼睛都直了，果然是位金主。老鴇收下銀票，諂媚地說：“我去和思思姑娘說說，可也不敢保證一定讓二位見著思思姑娘。”
看著老鴇急切離開的背影，蕭薔憤憤不平地說：“不敢保證讓我們見著思思姑娘，那個老鴇幹嘛收下錢。”
燕王沉著地說：“你放心，她一定會讓你如願的。”
蕭薔看著燕王胸有成竹的樣子，問：“你常來這種地方吧！”
燕王瀟灑一笑：“我？用得著嗎？”
蕭薔心想，還是有錢好，我對著老鴇說了大半天，老鴇都不讓我見，燕王隻需一個掏錢的動作，老鴇跑得比兔子還快。
燕王看穿了蕭薔的心思，說：“不用難過了，這不是讓你如願了嗎？”
老鴇果然給蕭薔帶來了好消息，她說：“二位客官真是有福之人，今天包下思思姑娘的那位金主正巧不在，我好說歹說，思思姑娘這才同意見二位。”
燕王客氣地說了聲謝謝。蕭薔卻沒什麼好臉色。
有錢人脾氣都不太好，老鴇並不介意蕭薔的臉色，她依舊陪著笑臉，將燕王與蕭薔領進了思思姑娘的廂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紗幕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聽媽媽說，二位花下重金隻為聽小女子彈上一曲。”
燕王禮貌地說：“早聽聞思思姑娘才藝雙全，來南京不見姑娘算是枉來京城一趟。”
思思姑娘說：“原來二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思思招呼不周，多有得罪。”
“哪裏？哪裏？”
蕭薔在一旁聽著二人文縐縐的對話一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對著燕王做了個鬼臉，燕王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還想見思思姑娘的樣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