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將軍府,湯展天就怒氣衝衝地指責符忠,說:“符忠,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怎麼也這麼不懂事。”
符忠老老實實地一旁呆著。
蕭薔說:“這事不怪符忠,都是我安排的。符忠也是被我逼的。”
湯展天嚴厲地盯著蕭薔看了看,說:“你以為你勇於站出來就很勇敢嗎?隻可惜是自以為聰明。”
蕭薔不服氣地說:“這能怪我們嗎?誰讓你們神神秘秘的。明明知道了她的身份還瞞著我們。”
秦思思這時說話了,她說:“姐姐,我正想告訴你了,可是——”她看看湯展天。
湯展天說:“沒錯,是我讓她不要說的,既然大家都以為她是秦思思了,就當秦思思也沒什麼不好。”
蕭薔沒想到自己這次會出這麼大的洋相。事實的經過是這樣的。
其實,秦思思察覺了蕭薔與符忠對自己的調查,又發現符忠消失了一段時間,從揚州那邊又傳來消息,有一個滿世界打聽名妓秦思思的身世。秦思思就想,自己的身世看樣子是不能再保密了。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秦思思要賭一把。秦思思找了個機會悲悲切切地和湯展天說:“展天,如果我欺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秦思思說得那麼楚楚可憐,讓湯展天好生憐惜,他說:“思思,你哪裏會騙人?”
“那如果我真的欺騙你,你會原諒我嗎?”
秦思思說得十分認真,不像是開玩笑,湯展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思思見湯展天並不回答,眼淚就在眼眶裏閃動。
湯展天怎麼能忍受這麼讓人憐愛女人的淚水,他寬慰道:“我相信你不會真的欺騙我,如果真有欺騙,我也會原諒你。”
秦思思這才破涕為笑,說:“真的嗎?”見湯展天點點頭,她繼續說:“展天,我要和你說一個故事。”
湯展天見她十分認真的樣子,就坐到了秦思思的對麵,準備洗耳恭聽。
秦思思說:“有一個女子十分仰慕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英勇善戰、戰功赫赫,是國家的英雄,是大明朝的棟梁。可是,那個男人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
湯展天知道秦思思所說的這個男人就是他自己。他並不打斷,讓秦思思繼續說下去。
“這個仰慕她的女子隻得將這份仰慕埋葬在心底,在內心祝福他們。可是,那個男人可憐的表妹福分太薄,竟然忍心丟下這麼好一個男人離開人世。”秦思思深情地看著湯展天,“展天,你知道嗎?我有多麼為這個女人傷心嗎?可是,我更心疼這個男人。”秦思思十指纖纖,輕輕地捧著湯展天的臉龐。
在這一刻,湯展天仿佛看到的就是詩詩表妹。他禁不住有些想流淚的衝動。
秦思思繼續動情地說:“有人和我說,我特別像詩詩姑娘。在聽到那句話的那一刻,我喜極而泣,這是上天的眷顧,眷顧我愛你的心,也眷顧你愛詩詩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