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栽贓陷害我家將軍。”符忠不服氣地說。
蕭薔笑笑,說:“符忠,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你說,是救將軍重要些,還是懲治黃子澄重要呢?”
符忠急切地說:“當然是救將軍重要。”
“這不就得了!隻是,讓秦思思一個人背黑鍋,於心不忍呀!”蕭薔不由地可憐起秦思思來。
“那種人罪有應得。”符忠不屑地說。“將軍對她也是情至義盡,她竟然下得了手害將軍。”
蕭薔搖搖頭:“你們這些男人,哪裏了解女人。女人的仇恨總是盲目與巨大的。你聽說有一種尾藏臣毒的蠍子嗎?”
符忠搖搖頭。
“那種蠍子,對於侵犯它的敵人,會以毒傷敵,但是,敵人死去,它也活不成。”
“你是說秦思思就是這種蠍子。”
蕭薔點點頭,繼續道:“如果可以,我會懇請皇上饒她一命,成與不成,就得看她的造化。”
湯和聽了這麼許久,終於忍不住說道:“薔兒,老夫真沒看錯人,你宅心仁厚,真是我們湯家的福星呀!隻是展天那個不肖子不懂珍惜!”
“父親,展天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詩詩姑娘在他心裏,他已很難容下旁人。”
“薔兒,我們湯家真是對不起你呀!”
蕭薔安慰湯和道:“父親,相識就是緣分,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
當湯展天得知這一切之後,他奮不顧身地跑向易醫館。隻是,到了易醫館後門,又不知所措。
蕭薔知道湯展天來了,她急匆匆地從前庭跑向後院。
易鮮說:“薔兒,你這麼急是要去哪?”
蕭薔調皮地笑笑,說:“我去後門趕狗。”
易鮮笑道:“那條小狗又來了麼?”
蕭薔打開後門,湯展天好奇地看著她,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你是神仙嗎?”
蕭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不,我不是神仙,我是神醫,你沒看見皇上都叫我蕭神醫嗎?”
湯展天愣愣地看著蕭薔,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他或許應該說,薔兒,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他或許應該說,薔兒,你為什麼又要救我?他或許應該問,薔兒,你為什麼那樣聰慧?他或許應該說,薔兒,我對不起你。他或許更應該說,薔兒,我愛你!
可是,他傻傻地站在那裏,什麼也沒說!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蕭薔感覺她什麼聽見了,她很想告訴他,展天,不要問我為什麼救你,因為我認識你。她很想回答他,展天,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他或許更想回答他,展天,那三個字,就那麼難說出口嗎?
展天心道:是的,很難,那三個字很難說出口,你知道嗎?對詩詩,我都沒有說出過口,哦,對不起,薔兒,我又提到了詩詩。
那抹憂愁又爬上湯展天的臉龐,那抹他一想起詩詩姑娘就會出現的憂愁,蕭薔傷心地想,湯展天,我雖然堅強,可是,我也是個女人,是個希望有男人全心全意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