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死的不幹淨(1 / 2)

錢鬆將棺材打開,看到裏麵的屍體,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背後冷汗津津。

裏麵放著一老頭兒的屍體,這老頭體態豐腴,皮膚白皙,身上穿著白色的壽衣,乍一看是沒什麼特殊的,不過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老頭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這牙印呈青黑色,平平整整的,一看就不是野獸或者狗咬的,看起來更像是人咬的。可是人怎麼回去咬這個老頭兒?跟這個老頭兒再有仇也不至於這樣咬吧?

我問錢鬆這到底咋回事兒,錢鬆麵露懼意,將事情的原委與我娓娓道來。

這人是錢鬆的叔,叫錢樓。雖然這錢樓原來也是個不正經的,但好歹算是對錢鬆兩兄弟很好,在錢鬆家一貧如洗的時候,逢年過節家裏喝酒吃肉,全都是靠錢樓拿的。

所以錢鬆兩兄弟一直都把錢樓當爹一樣孝敬,後來錢鬆的哥當了領導,錢鬆趕上改革的春風做了生意,二人直上青雲發達了起來,這時候,錢鬆哥倆沒有忘記他們這個叔,想要將錢樓接到家裏,好生照顧起來。

可是錢樓這說什麼都不願意去,這可將錢鬆哥倆愁壞了。

這錢樓一輩子沒有結婚,自然沒有孩子,平常也沒有什麼正經工作,雖然有時候打架鬥毆,但是絕沒幹過偷雞摸狗作奸犯科的事兒,人品還湊合。

這錢鬆哥倆的爹走的早,他們搬出來了他們媽去勸錢鬆上他們家養老,卻被錢鬆一句“嫂子我死不了”給噎了回來。

沒辦法了,錢鬆隻好每個月都去給錢樓一筆錢,夠他過上富足的日子,實在不行再找個老板照顧照顧他自己,反正錢絕對花不完。

這錢樓拗不過錢鬆兄弟倆,把錢算是勉強收下來了。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錢鬆去拜訪錢樓的時候,發現錢樓在家裏喝酒,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老不修模樣,問他給的錢怎麼不花,錢鬆說我有錢,這錢以後放著給你們的兒子用。

錢鬆回家想想,覺得很奇怪,這錢樓,給他錢也不花,那他肯定是有穩定的經濟來源了?可是他平常什麼也沒幹啊,包括原來家裏窮苦的時候,他買就買肉的錢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就這麼過了幾年,錢樓突然在家暴斃了,錢鬆的哥哥回不來,讓錢鬆妥善安葬他們的老叔,別讓老叔入土也受著委屈。

錢鬆非常傷心,錢樓真的就和他的親爹一樣,可這沒辦法啊,人死不能複生,好生安葬吧。

在收拾錢樓的遺物的時候,錢鬆發現了錢樓的遺囑,錢樓在遺囑上說他這些年存的錢都在床板地下,死後千萬不要把他埋到祖墳裏,一定要把他連同棺材扔到東河那邊兒。

錢鬆沒辦法,照著錢樓遺囑上去掀開了錢樓的床板,差點兒沒嚇一跳,裏麵放著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鈔票,全部都是一百的,加起來得有一百多萬。錢鬆嚇壞了,他這老叔從哪兒弄過來這麼多錢?

錢鬆第一時間就往違法的方麵想,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管怎樣,人死如燈滅,死者為大,以前不管咋樣都跟錢樓沒關係了。

不過剛將錢樓放棺材裏沒過幾天,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先是錢鬆養在家裏的兩條純種黑背牧羊犬半夜開始淒厲的狂吠,第二天早上錢鬆一醒,這兩條黑背已經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黑背的身上血肉模糊,好像被什麼東西撕咬過一樣,地上全都是血跡和掉落的皮毛,身上的血肉被撕扯的一塊兒一塊兒的,煞是恐怖。

錢鬆不知道怎麼回事,隻當是昨天晚上來了偷狗的,氣憤之餘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把兩隻狗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