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是蜜蜂蜇的?明明是假藥害的。”被最親愛的青山哥揭露真相,崔瑩現在咬死卞曲的心都有。
卞曲笑了,走到她麵前看了看,吸了吸鼻子,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搽藥膏了嗎?”
崔瑩哼哼了兩聲,扭動了兩下腰,然後雙手一叉道:“搽了。”
“真搽了?臉上怎麼沒有藥香味?”
“真搽了。”
“你搽沒搽,五分鍾之內大夥兒全都知道了;你的臉是我的藥膏毀的,還是蜜蜂蜇的,也會在五分鍾之內揭曉。”卞曲的聲音真好聽,七八十人的場子鴉雀無聲,隻有她清脆婉約動聽而中氣十足的聲音。
卞曲在蒼生耳邊說了一句話,蒼生笑眯眯地點頭,轉身就走;又在詩唱耳邊說了一句話,詩唱也笑眯眯地轉身就走。
五分鍾之內怎麼知道她搽沒搽藥膏?她有什麼辦法?蒼老板為什麼那麼聽她的?她對他們倆說什麼了?大夥的目光都聚焦到卞曲臉上,宛如一屋子學生,在等待老師給他們答疑解惑,這丫頭不僅長得漂亮,渾身還散發出領導者的氣息,能鎮得住場,整個塵裏村七八十人,都靜靜地等待著謎語揭曉
一分鍾之後,蒼生回了,手裏拿著一個馬蜂窩,當著大家的麵,將手伸進馬蜂窩裏,拿出來的時候,蒼生的手看著腫起來。大家都替他感覺到疼,蒼老板這是幹什麼?被馬蜂蜇是會死人的。
卞曲也是一愣,不是說讓我自己來試嗎?我不是讓你抓一隻蜜蜂嗎?你抓一窩馬蜂,要不要命?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看他的眼神都溢滿了憐惜。這細微的情感被蒼生捕捉在眼,心裏頓時有一絲糖樣的甜在擴散。
卞曲舉起蒼生的手,道:“大夥兒看清楚了嗎?蒼老板的手被馬蜂蜇了,腫得像麵包,比崔瑩的厲害多了。”
詩唱舉著藥膏飛跑過來,道:“姐姐,姐姐,蚊叮蟲咬藥膏。”
卞曲拿起藥膏,展示給所有人,道:“現在我用昨天配置的,每家每戶都有一瓶的藥膏,來搽到蒼老板手上。”
“當然如果大家不信我這是蚊叮蟲咬藥膏的話,那麼你們盡管把自己的拿上來給蒼老板搽。”
一盒藥膏一千多呢,誰還不當珍寶一樣藏起來,拿出來給別人,他們不願意,何況卞曲手上有現成的藥膏呢,輪不到他們作死。
“沒有是吧?沒有那我就搽了哈。”
卞曲邊說邊給蒼生上藥膏,手被卞曲捏著,蒼生渾身的血液飛快循環,這感覺真是太好了,她終於主動地摸我的手了,還這麼貼心地給我搽藥,我情願用一屋子的馬蜂將我的渾身蜇出滿身傷痕,再享受她如此溫柔的治療。
聞著她獨特的幽幽的體香,蒼生感覺到了窒息,更多的還是漫無邊際的甜蜜。
上好藥,卞曲舉著蒼生的手道:“大夥兒認真看,眼睛不要眨,你們會看到腫會在兩分鍾之內消。”
大夥的目光凝聚成一條線,盯在蒼生左手上,看著那隻腫得像發酵的麵包的手慢慢消腫,慢慢消腫,恢複原狀的時候,真的不到兩分鍾。
卞曲走到羅青山麵前,將藥膏遞給他道:“你是崔瑩的幹哥哥,你給她上藥,你幹媽是不會誣陷你耍流氓的。”
就是,崔會計的老伴就是會誣陷人,蒼老板就是拎住了崔瑩的手,她誣陷人家耍流氓,還是卞曲想得周到,以後離她們遠點,免得沒事找事,到時候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村裏男人都一致這麼想。
青山哥要給我搽藥嗎?這不是做夢吧?太好了,我可以聞到青山哥的體香了,那是真男人的體香,他的手摸在臉上,我會幸福死的,崔瑩心裏一陣激動,一雙眼睛跟著青山哥走,不對不對,他沒有向他走來,而是向她媽媽走過去,將藥遞給她道:“幹媽,您給瑩瑩搽藥吧,男女授受不親,我怕損了她的名聲。”